小方拒绝回答这问题。
赵群忽然叹口气:“其实也知道你说得不错,有些事还是不知道好。”
他叹息着道:“只可惜已隐约有点知道。”
“哦?”
“他们在那山道上对你突击,逼着要你回家去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他们是找错人。”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可是现在他心情已变。他已经渐渐发现,生命中还有许许多多更重要事,远比柄剑更值得珍惜。
他已不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少年,也已不再有“相逢先问有仇无”豪情。
他只希望能找到卜鹰,只希望能做个恩仇、问心无愧平凡人。
他鬓边虽然还没有白发,可是心境已微迫中年。
赵群声音里充满骄傲:“其实无论在哪方面,她都可以算是高手。”
他为他女人感到骄傲,她也确是个值得别人为她骄傲女人。
可是个男人有这样个女人,是不是真幸福?
小方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这世界上悲惨事已够多。何况他们都是很善良人,在这种情况下仍不愿别人受到伤害。
能够让两个精于毒药暗器老江湖,在不知不觉间中毒而死,那绝不是件容易事。
“她是什时候下毒?”
小方又问:“用是什法子?”
“就是在中午们跟他们换车时候。”
赵群道:“们也分点路菜给他们,看着他们吃下去。”
:“从开始就不想让你们受害,所以们才会替你杀钱通和钱明。”
“钱通?钱明?”
小方问:“他们就是今天下午跟们同车那对父子?”
“是。”
赵群又道:“他们都是三宝堂属下人。父子两人都精通暗器,而且是毒药暗器,所以,们也用同样方法对付他们。”
赵群问:“你为什
赵群眼中已有酒意,却还是直眼光灼灼地盯着小方:“知道你本来名字定不是苗昌,就好像你定也知道本来绝不叫赵群。”
他说:“可是直没有问你是谁。”
“也没有问。”
小方淡淡地说:“们天涯沦落,萍水相逢,到明日就要各分东西,彼此又何必知道得太多。”
“这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也有很多不愿别人知道隐痛和秘密?”
小方很想问他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没有问。
他魔眼就悬挂在赵群腰畔,他也没有问赵群是从哪里得来。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眼。
多年前他得到这柄剑时,他也像其他那些学剑少年样,将这柄剑看得比初恋情人更珍贵,甚至还想在剑柄上刻字为铭:
他微笑:“们所准备路菜有很多种。”
毒就在路菜里。钱通父子在中午时就已吃有毒路菜,直到黄昏前毒性才发作。
“她早已算好他们定要等到入山之后才出手,所以也早就算好毒性发作时刻。”
小方忍不住轻轻叹息道:“她算得真准。”
“在这方面,她确可以算是高手。”
“同样方法?”
小方问:“下毒?”
“以牙还牙,以毒攻毒。”
赵群说道:“就因为他们是这种人,所以苏苏才出手。”
“苏苏”当然就是赵胡氏。小方从未想到下毒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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