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秘密,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秘密。”
赵群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永远不会告诉你。”
他态度诚恳而严肃:“保证你听到之后定会大吃惊。”
这个秘密无疑是个很惊人秘密。如果小方知道这个秘密跟他关系有多密切,对他影响有多大,就算要他用刀子去逼赵群说出来,他也会去做。
可惜他不知道。
“你好像点都不恨他?”
“恨他?为什要恨他?”
小方问:“难道你真以为他是在怀疑?”
“难道他不是?”
“当然不是。”
赵群叹息:“卜鹰确不愧为人杰。”
他侧过脸,凝视小方:“但是不管多不起人,也有做错事时候。”
“哦?”
“知道这次他定冤枉你。”
赵群道:“看得出你跟那位姑娘都绝不是他说那种人。”
因为他袖中藏着把刀,把又薄又利短刀。
就在他开始笑时候,他已经把这柄刀刺入他自己心脏!
天色已渐渐亮。寒山在淡淡曙色中看来,就像是幅淡淡水墨画。
小方站在山坡上,远望着曙色中寒山,脸色也像山色样。
是赵群约他到这里来。
很惨。”
他说:“还没有死,只因为卜鹰救。不但救命,也救名声。”
在某些人眼中看来,名声有时候比生命更可贵、更重要。
这个神秘歌者就是这种人。
“所以这条命已经是他。”
所以他只不过淡淡地问:“现在你是不是定要说?是不是定要听?”
“是。”
“那你
小方道:“他这样做,只不过因为不愿再连累们,所以才故意刺伤们,要们永远不想再见他。”
他遥望远方,眼中充满尊敬感激:“他这做,只不过要们自由自在地去过们自己日子。”
赵群又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你确实解他。个人能有你这个知己朋友,已经可以死而无憾。”
他忽然握住小方手说:“有些事本来不想对你说,可是现在也不能不说。”
“什事?”小方问。
小方沉默很久:“他没有错,错是你。”
“是?”
赵群反问:“错在哪里?”
“错在你根本不解他。”
小方黯然道,“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少有人能解他。”
歌者尸体已埋葬。阳光创口又崩裂,苏苏就留在屋里陪她。
不知名歌者,没有碑坟墓,却已足够令人永难忘怀。
赵群沉默很久才开口:“知道卜鹰这个人,见过他次。”
“哦?”
“千古艰难唯死。要个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个人死去,绝不是件容易事。”
歌者说:“所以随时都可以为他死。”
他忽然笑笑。现在绝对不是应该笑时候,他却笑笑:“早就知道你们定会逼说出他下落。除你们之外,定还有很多人会逼,幸好也已经有法子让你们逼不出来。”
小方忽然大喊:“相信你话,绝不逼你!”
歌者又对小方笑笑,这个笑容就直留在他脸上,永远都留在他脸上。
因为他脸已突然僵硬,脸上每寸肌肉都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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