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已经走过来
，向班察巴那和小方微笑行礼。
“小人吕恭。”他说，“双口吕，恭敬
恭。”
他微笑和态度虽然恭谨有礼，却不会让人觉得有
点谄媚感觉：“三爷特地要小人在这里恭候两位大驾。”
“三爷？”小方问，“吕三？”
“是。”
被追踪人只要下水，就算是品种最优秀，训练最严格猎犬，都追不到。
蓝色苍穹，苍翠山脉，湍急河流。河滨有排叶子已开始凋零大树。
树下有人，很多人——只有人，没有棺材。
小方和班察巴那走出地道，就有个人向他们走过来。
个非常有规矩人。走路样子规规矩矩，穿衣服规规矩矩，言语神态也规规矩矩，无论做什
事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
“如果你要去追，
们就去。”班察巴那道，“只不过还可以跟你再打次赌。”
“赌什？”
“敢赌们定追不到。”
这次小方还是没有赌。
地道出口在山阴。
已在下面挖好这条地道。”班察巴那又解释，“为避免们怀疑，所以才找柳三眼做幌子。”
他又补充：“柳三眼正需要钱用，沙平就用钱买通他。等到事成后，当然就杀他灭口。”
用根竹筷将人刺杀于不知不觉中，沙平出手无疑比马沙更快、更准、更狠。
班察巴那道：“可是他智谋远比他出手更可怕，因为他能想得出这个法子。”
这个法子无疑是唯能逃过班察巴那属下追踪法子。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尽快地把他们三个人尸体送到吕三那里去。
“你知道们是谁？”
“小人知道。”
“他要你在这里等们干什？”小方问，“是不是要你带们去见他？”
“不瞒两位说，小人虽然已跟随三爷多年，可是三爷行踪，连小人也不清楚。”
他说得很诚恳，就算是疑心病最重、最会猜疑妇人
小方以前见过这种人，但从未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人。
——名门世家中仆役总管，历史悠久酒楼店铺中掌柜，通常都是这种人。
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小厮学徒出身，从小就受到别人无法想象严格训练，历尽艰苦才爬升到现在这种地位。
所以他们绝不会做出任何件逾越规矩事，绝不会让任何人觉得讨厌。
这样个人，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出口外当然有痕迹留下来。无论出口外面是草地、干地，还是泥地，要将三口棺材运走，地上都定会有痕迹留下来。
无论他们是用人抬还是用车载都样。
可是小方这次如果和班察巴那打赌，输还是小方。
因为这地道出口外不远处，就有条小小河流。水流虽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运走三口棺材，还是可以做得到。
无论是河水是湖水还是海水，水上都绝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小方终于开口：“不管怎样，三口装着三个死人楠木棺材，绝不会凭空飞走。不管这三口棺材到哪里去，总要有人去抬。”
“不错。”
“抬着这重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里去，多少总会留下点痕迹来。”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子。”
“们为什不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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