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来找?”
“是。”龟奴说话声音已经在发抖,“是个名字很怪人。”
“他叫什名字?”
“叫作钉鞋。”
朱猛用力拍巴掌:“好小子,总算赶来,快叫他给滚进来。”
他喝是汾酒,已经连喝四十三大碗,还是面不改色。
看人都吓呆。
这条满脸胡子大汉,简直就像是铁打,连肠胃都像是铁打。
“这碗轮到谁?”朱猛又满满倒碗酒,“谁来跟拼?”
谁也不敢再跟他拼,连个外号叫作大海缸山东大妞都不敢再开口。
他麻袋里装着是个足以震动天下大秘密,他心里也藏着个足以震动天下大秘密,天下只有他个人知道秘密。
他到这里来,只因为他要实时将麻袋里东西送到红花集上家妓院去,交给个人。
——他这麻袋里装着是什?要去交给什人?
如果有人知道这秘密,不出片刻他这个人就会被乱刀分尸,他父母妻子儿女亲戚,也必将在三日内惨死于乱刀下,死得干干净净。
幸好这秘密是永远不会泄露。他自己绝不会泄露,别人也绝对查不出来。
01
正月十六。
红花集。
风雪满天。
骑快马冒着风雪,冲入长安城西南百六十里外红花集。
“钉鞋”脱下脚上钉鞋,才提着麻布袋走进这个大炕已被马粪烧得温暖如春上房。
他刚走进门,手里麻袋就被人把夺过去,麻袋抖,就有样东西从里面滚出来,骨碌碌地滚在大炕上,赫然竟是颗人头。
姑娘们吓惨,龟奴裤裆已湿透。
喝醉客人出手总是比较大方些,灌客人酒,本来是这些姑娘拿手本事。
“可是这个人……”大酒缸后来对别人说,“他简直不是个人,是个酒桶,没有底酒桶。”
朱猛仰面大笑,自己口气又喝三大碗,忽然用力将这个粗瓷大海碗往地上摔,摔得粉碎,双铜铃般大眼里,忽然,bao射出刀锋般光,盯着刚走进门就已经被吓得两腿发软龟奴。
“外面是不是有人来?”
“是。”
因为谁也想不到“雄狮”朱猛竟会在这种时候,轻骑远离他警卫森严洛阳总舵,单人匹马闯入司马超群地盘。
就连算无遗策卓东来,也想不到他敢冒这种险。
02
淳朴小镇,简陋妓院。
朱猛赤着膊,穿着条犊鼻裤,箕踞在张大炕上,用只大海碗和这里酒量最好七八个姑娘拼酒,只要有人喝碗,他就喝碗。
元宵夜已经过,欢乐日子已结束。
盏残破花灯,在寒风中滚落积雪街道,滚入无边无际风雪里,虽然还带着昨夜残妆,却已再也没有人会去看它眼,就像是个只得宠夜,就被抛弃女人样。
马上骑士在市集外就停下,把马匹系在棵枯树上,脱下身上件质料很好、价值昂贵防风斗篷,露出里面身蓝布棉袄,从马鞍旁个麻布袋子里,拿出柄油纸伞,双钉鞋。
他穿上钉鞋,撑起油纸伞,解下那个麻布袋提在手里,看起来就和别乡下人完全没什不同。
然后他才深脚,浅脚地踏着雪走入红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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