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
，也看不见你，们怎
样做买卖？”他问小高。
“这个问题好解决。”
小高忽然在人丛中蹲下去，别人
脸虽然看不见
，可是
张又长又大马脸却已经到他眼前。
“现在们是不是可以做买卖？”
这个人咧开大嘴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你真要买切糕？”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这种局面，因为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卖切糕人刚才好像已经被挤到他面前，现在却看不见。
这个人实在太矮，要想在人丛里去找这样个人实在很难找得到，可是如果他想用他那把切糕刀在人丛里往别人腰眼上刺刀，那就恐怕比切糕还容易。
小高不想挨这样刀。
他定要先找到这个人，他已经看出这个人就是这群人首脑。
本来寂静无人长巷里，忽然出现个人。
个身高最多只有四尺褐衣人，却有张尺长马脸，两条浓眉就好像两把扫帚般连在起，而且还用条粗绳子在眉心打个结。
他年纪绝不会太大，可是看起来却显得很老气，浓眉下双狭眼闪闪发光，看见小高，他眼睛就像钉子样钉在小高身上。
小高见过这个人。
像这样个人，无论谁只要看过眼都不太容易忘记。
、条命。
如果朱猛已经死在卓东来手里，他也要赶回去为他朋友去收尸、去拼命、去复仇。
不管怎样，直到现在为止还只有朱猛个人把他当作朋友。
他也只有朱猛这样个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意义他虽然不能完全解，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交过朋友。
“除买切糕外，们还有没有别交易可谈？还有没有别买卖可做？”
“没有。”
“那就买切糕。”
“你要买多少？”
“你想卖给
“要买切糕。”小高忽然大声道，“卖切糕人到哪里去？”
“什地方都没有去。”个人用种低沉而沙哑声音说，“就在这里。”
声音是从小高背后传来，小高转过头，却看不见这个人。
可是他又听见这个人声音，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他直没有看见这个人，只不过因为他直都没有低下头去看。
这矮个人，被挤在人丛里，如果你不低下头去看，是定看不到。
小高记得他本来好像是在巷子外面那条大街上卖切糕，用把又长又狭薄刀，切块块用枣子做甜糕。
这把刀现在就插在他腰带上。
如果要用这把刀将个人块块切开来，大概也不是件太困难事。
这个人出现，巷子里忽然就热闹起来。本来在大街上人忽然间全都拥入这条巷子，街上所有人好像全都来，就好像潮水样，下子就把小高淹没。
小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闯入个极热闹庙会里，四面八方都挤满人，各式各样人，挤得水泄不通，挤得他连动都动不。
可是他有股气。
股侠气，股血气，股义气。
——就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有这样股气，所以正义才能击败邪恶，人类才能永远存在。
只可惜现在高渐飞无论想到什地方去都很困难。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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