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盯着钉鞋眼睛,个字个字地问:“你是不是不敢告诉?”
钉鞋也紧张起来:“什事不敢告诉你?”
小高忽然用力握住他肩:“你们堂主是不是已经遭毒手?”
“没有
“他比杨坚更可恶,”钉鞋恨恨地说,“他背叛堂主时候,正是堂主心里最难受、最需要他时候。”
小高明白他意思。
“你们从长安回来时,不但雄狮堂已经被毁,蔡崇也反,”小高叹口气,“那两天你们日子定很不好过。”
“是,”钉鞋说,“是很不好过。”
“可是无论多难过日子都会过去。”
“高大少,想不到你真来。”钉鞋奔跑停下,就伏倒在雪地,“堂主早就说高大少定会来看他,想不到高大少真来。”
小高用很大力,才能把这个忠心朋友从雪地上拉起来。
“应该跪下来是,”他对钉鞋说,“你救命。”
钉鞋擦干几乎已将夺眶而出热泪,神色又变得愤慨起来。
“小人早就算准蔡崇绝不会放过堂主任何位朋友,”钉鞋说,“堂主朋友们几乎已全都遭他毒手,就连从远地来都没有放过个。”
幸运是,他看见这条长绳,而且能及时抓住。
长绳在用力往前拉,他身子也借着绳子上这股力量被拉起。
就像是风筝样被拉起,越拉越高。
拉着绳子人也像拉风筝样在往前拉,小高还是没有看见这个人,却听见阵很熟悉声音。
钉鞋在雪地上奔跑声音。
,也是死中求活绝技。
只可惜他既不是飞鸟,也没有翅膀。
他身子只不过是凭口真气硬拔起来,这股气随时都会用竭,他身子还是会落下来,落下来时还是会落入人丛中。
他自己也明白这点。
他知道下面人定都已经拔出兵刃,准备好杀手,等着他力竭落下。
“是,”钉鞋像木偶般重复小高话,“是会过去。”
他眼睛里忽然流露出种说不出沉痛和哀伤,就好像个人眼看着自己在往下沉,沉入万劫不复流沙。
小高心忽然间也沉下去。
——蔡崇在朱猛最困难时背叛他,朱猛却直到现在还让他高高兴兴地大摇大摆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绝不是朱猛平时作风。
“蔡崇就是那个卖切糕怪物?”
“就是他。”
“他本来当然不是卖切糕,”小高说,“他究竟是什人?”
“他和姓杨那小子样,本来都是堂主心腹。”
“他也跟杨坚样,背叛你们堂主?”
小高心里立刻有股温暖之意。
他仿佛又看见个人,穿着双钉鞋,拉着匹马尾巴,也像是风筝样被挂在马尾上。
他仿佛又看见马上那个人,又看见那个人雄风和豪气。
他早就知道朱猛是绝不会被任何人击倒。
03
那时他就算还能拔剑杀人,他自己也必将死在别人血泊和尸体间。
他不想做这种事,也不想看到那种血肉横飞惨象。
可是他也没有死。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看见条长绳远远地飞过来。
他没有看见这条长绳是从哪里飞来,也没有看见这条绳索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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