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买两文钱切糕，要带着枣子
那
边。”
蔡崇也在看着他，看
半天，忽然笑：“你真是来买切糕？”
“你卖是切糕，当然只有来买切糕，这种事有什
奇怪？有什好笑？”
“确不好笑，点都不好笑。”蔡崇说，“这种事实在值得大哭场。”
“你为什还不哭
“小高，高渐飞！”
蔡崇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这个昨天才从死里逃生人，现在居然又特地来送死。
02
小高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短衫裤，却将件长衫搭在肩膀上。
他脸已经被冻得发红，眼里也带着血丝，显见得很久都没有睡好。
现在他只要想起朱猛，还是会觉得手足冰冷，全身冒汗，有时甚至会在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个人躺在被自己冷汗湿透被褥中发抖。
他只希望朱猛来找他。
他已经在这条街布满致命陷阱和埋伏，只要他声令下，所有埋伏立刻就可发动。就算朱猛体能还在巅峰时，也样逃不。
所以他才会每天大早就坐在这里卖切糕，因为他要用自己做饵，钓朱猛那条大鱼。
这样做虽然冒险，可是只要朱猛还活着，他这辈子就休想有天好日子过。
01
二月初七。
洛阳。
蔡崇坐在用四根木棍和块帆布钉成凳子上，看着街上熙来攘往人群，脸色阴沉沉，无论谁都看得出来今天他心情不太好。
小高本来已经是他瓮中鳖，网中鱼，想不到竟在最后瞬间从他掌握中溜走。
可是他精神看来却不坏，神情也很镇定，和其他那些来吃早茶人并没有什两样。
已经认出他人，都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眼中都有杀机。
小高却点都不在乎。
有人已经准备对他出手，奇怪是，蔡崇居然直都没有发出行动号令，居然就这样看着小高走到他面前。
小高在蔡崇面前张摆满切糕小木桌前站住，桌上切糕是用好几层棉褥盖着，小高抛两文钱在木桌上，看着蔡崇。
这是条热闹长街，有菜馆、有花市，还有菜场，所以在清晨时就有早市，大早街上就挤满人，这两天情况和平时不同地方是，街上人至少有半是他布下埋伏，其中不但有雄狮堂旧部，也有他最近才从远地找来亡命之徒。
些只要有钱什事都做得出亡命之徒。
朱猛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他们对朱猛也没有任何感情。
就算雄狮堂旧部中也有人和他样，对朱猛犹有余悸，在出手时难免犹疑畏惧，可是这些亡命之徒却是六亲不认。
想到这点，蔡崇心里才比较舒服些。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个人走入这条长街。
这也许只因为他每次行动都很顺利，成功得太快些，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疏忽。
其实他在这些日子里，并没有片刻忘记过朱猛。
他知道朱猛现在定还没有离开洛阳，如果他决心去找，定能找得到。
他没有去找，他并不是因为愧对故人，而是因为他不敢。
现在他虽然已取代朱猛地位，可是在他心底深处，他还是对朱猛存有种说不出畏惧。在朱猛多年积威之下，这种畏惧已经在他心里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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