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请你来为
穿着皮裘已经快要冻死,如要脱下来,只有冻死为止。
随从中有两条大汉站在施大夫左右,卓东来又用很温和口气问他:“你真不热?”
施大夫拼命摇头。
“那你定已经想起来,本来应该喝下去药,怎会被倒在水沟里?”卓东来问,“是不是因为那位病人根本没有病?”
“不知道。”
“这就是两位昨天替们老总开药,自从昨天半夜开始,用文火煎两个多时辰,直到现在才煎好。”卓东来说,“据所知道,这帖药最少也要值五十两。”
两位大夫脸色都变。
卓东来道:“这碗药现在本来应该已经流入司马肠胃里,怎会流到水沟里来,实在不明白。”
他眼中忽然射出亮光:“幸好知道有人定明白。”
“谁?”施大夫嗫嚅着问,“谁明白?”
这时候风中居然好像真有阵药香传来。
石径上大早就被打扫干净,连水沟里积雪都已被清除。
就在他们嗅到药香时候,水沟里已经有股暗褐色污水,从上面流下来。
卓东来挥挥手,他随从中就有人把这道污水浅浅地接住小半碗,双手捧到两位大夫面前。
“两位请看看,这是什?”
?”
这是条水沟,无论谁都会看得出这是条水沟,卓东来大早把他们找来,难道就是为要他们来看水沟?
条水沟有什好看?
施大夫和简大夫都怔住。
卓东来却直站在那里,看着这条水沟,看得出神,就好像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条水沟更值得他们来看东西。
卓东来冷笑,两条大汉巨掌已经搭上施大夫肩,施大夫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真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卓东来瞳孔骤然收缩。
“你没有见过他?你没有见过司马超群?”
“没有,真没有。”
“你。”
施大夫就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抽鞭子,连站都站不稳。
“如果你也不明白,那定是因为这里太热。”卓东来口气又变得很温和,“个人太热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事想不起来。”
于是他立刻吩咐他随从:“你们还不快为施大夫宽衣?”
施大夫用力拉紧身上皮裘,结结巴巴地说:“不必客气,千万不必客气,这衣服是万万宽不得。”
两位大夫连看都不用看,就已经知道这是什。这当然不是污水,污水里绝不会有药。
卓东来冷冷地盯着他们。
“想两位大概都不会知道这是什吧?”
简大夫想说话,可是嘴唇动两下后,连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施大夫嘴更好像被人用针线缝住。
简大夫脾气比较急,忍不住问道:“看起来这好像只不过是条水沟而已?”
“点也不错,看起来这好像只不过是条水沟而已。”卓东来淡淡地说,“因为这本来就只不过是条水沟,看起来怎会像别?”
施大夫和简大夫又闭上嘴。
卓东来悠然道:“这是条砌得非常好水沟,光滑平整,从不淤塞,从司马夫妇居处直通到花园外,直畅通无阻。”
两位大夫虽然熟读医书,这次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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