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大笑：“司马超群为
大骂自己而被痛打，这件事若是让天下英雄知道，不把那些王八蛋笑得满地找牙才怪。”
阿根却笑不出来，只是喃喃地说：“要是卓先生在旁边，老总就不会喝醉。”
他忽然压低声音问：“卓先生呢？这次为什
没跟老总在
起？”
“老总，你不能再喝，”阿根说，“要是你刚才没有把最后那半坛酒下子喝下去，那些小王八蛋怎碰得到老总你根汗毛？”
他
声音里也充满悲伤：“老总，要不是因为你喝得全身都软，怎会被那些小王八蛋揍成这样子？连头上都被那条胖母狗用木屐打个洞。”
阿根说：“那些兔崽子平时只要听到老总名字，连尿都会被吓出来。”
“难道
刚才真挨揍？”
司马实在有点不信，可是摸摸自己头和肋骨之后，就不能不信。
他本来费大力气还无法站起，可是现在下就站起来，而且站得笔挺。
这个人却还是不肯放开他，眼神里充满同情和哀伤：“老总，你醉，让扶着你。”
这个人说：“是阿根，老总，你难道连阿根都不认得？”
阿根？这个名字好熟。
只有在他初出道时就跟着他人才会称他为“老总”。
坐在家活见鬼小酒铺里喝酒，现在却已经躺下去，躺在个既没有杨柳岸，也没有晓风残月暗巷中，个头变得有平时八个那重，喉咙也变得好像是个大厨房里烟囱，而且全身又酸又痛，就好像刚被人当作条破裤子样在搓板上搓洗过。
——那个胖女人红漆木屐究竟有没有敲在他头上？
——他是怎到这里来？
——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什事？
司马超群完全不记得。
“看样子是真挨揍。”他忽然大笑，“好，揍得好，揍得痛快，想不到挨揍居然是件这痛快事，好几十年都没有这痛快过。”
“可是老总也没有让他们占到什便宜，也把那些小王八蛋痛打顿，打得就像野狗样满地乱抓。”
“那就不好玩。”司马居然叹口气，“实在不该揍他们。”
“为什？”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要揍？”司马说，“因为把他们心目中大英雄司马超群骂得狗血淋头，文不值。”
司马忽然用力拍这个人肩，用力握着他臂，开怀大笑。
“好小子，这几年你躲到哪里去？娶老婆没有？有没有把老婆输掉？”
阿根也笑，眼中却似有热泪将要夺眶而出。
“想不到老总居然还记得这个赌鬼，居然还认得这个没出息人。”
“你是赌鬼，们两个样没出息。”他拉住阿根，“走，们再找个地方喝酒去。”
这段时候竟似完全变成段空白，就好像本书里有页被人撕掉样。
04
司马超群想挣扎着站起来时候，才发现这条暗巷里另外还有个人，正在用种很奇怪眼神看着他，好像正在问他。
“你真就是那个天下无双英雄司马超群？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马超群决心不理他，决心装作没有看见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决心定要让他看见，不但立刻走过来，还搀起他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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