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终于转过身,面对着他这班生死与共兄弟,用他那双满布血丝大眼看着他们,从他们脸上个人、个人看过去,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很久,就好像看过这眼后,就永远不会再见。
然后他才用沙哑声音说:“人生从来也没有永远不散筵席,就算儿子跟老子,也总有分手时候,现在就已经到们分手时候。”
他兄弟们脸色已变,朱猛装作看不见。
“所以现在就要你们走,最好分成几路走,不要超过两人路。”朱猛说,“因为要你们活下去,只要你们还有个人能活下去,雄狮堂就还有再起希望。”
没有人走,没有人动。
抔新堆起黄土,墓上春草犹未生,墓前石碑也未立,因为墓中人可能已化作蝴蝶飞去。
墓中埋葬着也许只不过是段逝去英雄岁月,和段永远不会消逝儿女柔情而已。
但是朱猛仍在。司马仍在。
所以他们之间纠缠错综恩怨情仇也仍在,他们之间这个结本来就是任何人都解不开。
暮色渐深。
“问是他们人,不是他们武器。”
“他们人都是杀人人,在长安都有眼线,都能在两个时辰中找到朱猛。”卓东来说,“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已足够。”
“你为什不说出他们名字?”
“因为你知道他们名字之后,很可能会影响到你斗志和心情。”
“们能不能在他们之前找到朱猛?”
“怕不是他们。”
“那你自己为什不取而代之?”
“因为你。”卓东来说,“也不怕你,可是再加上萧先生,天下无人能敌。”
这次他说也是实话。
“以前不杀朱猛,是为要将他留给司马,而这次不杀朱猛,是为要将他留给你。”卓东来说,“与其让别人杀他,就不如让他死在你手里,反正他迟早都已必死无疑。”
朱猛跳起来,嘶声大吼。
“操你们祖宗,你们难道没听见老子在说什?你们难道希望雄狮堂人都死尽死光死绝?”
还
朱猛痴痴地站在那里,已不知站多久,他仅存十余兄弟痴痴地看着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滋味?谁也不知道他兄弟们心里是什滋味。
但是他们自己心里都知道,如果人生真如戏,如果他这生也只不过是出戏而已,那这出戏无疑已将到落幕时候。
无论这出戏多惨烈悲壮轰动,现在都已将到落幕时候。
蝶舞只不过先走步,他们却还要把最后这段路走完。
不管多艰苦都要走完,他们只希望能把仇人血洒满他们归途。
“你不能,能。”
“朱猛此刻在哪里?”
“在掌握中。”卓东来悠然道,“他直都在掌握中。”
04
暮云四合,群山在苍茫暮色中,朱猛也在,在抔黄土前。
小高霍然转身,盯着他,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却连丝血色都没有。
“你刚才说那三个人,现在是不是也到长安?”小高问卓东来。
“很可能。”
“他们是谁?”
“是口无情剑、柄夺命枪,和袋见血封喉暗器。”卓东来说,“每种都有资格列入天下最可怕七十件武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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