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仍在卓东来手里,卓东来在凝视着剑上泪痕。
他没有去看司马,也没有去看吴婉。
他眼中更不会有泪。
可是他直都在痴痴地看着这点泪痕,就像忽然发现这点泪痕中,有种神秘而邪恶力量,所有不幸都是被它造成。
也不知过多久,他忽然说:“今天来三个人,真正可怕并不是公孙兄弟,而是第三个人。”
这柄剑本来就是无比锋利宝剑。
这剑就穿透两颗心。
“同同,”吴婉呻吟低语,“同同,们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总算死在起。”
这就是她这生中说最后句话。
“宝剑无情,英雄无泪。”
吴婉看着他,用种没有人能形容眼神看着她丈夫。
“是,要走,”她轻轻地说,“本来就应该走。”
可是她没有走。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他,把她脸贴在他断臂上。用她脸阻住他伤口流出来血。
血流在她脸上,泪也已流下。
吴婉。
这个神秘舞者果然是吴婉。
04
断臂落下,鲜血飞溅,司马超群身子却仍如标枪般站在那里,屹立不倒。
剑光又闪,直取吴婉。
三点寒星,bao射而出,飞击司马背。
卓东来用左脚钩倒司马,以右掌横切小高软胁,小高撤剑柄,卓东来用直捏住剑尖左手将长剑带,剑柄已到他右手里。
这几个动作几乎都是在同刹那间完成,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可惜他又迟步。
司马身子虽然被钩倒,三件暗器中虽然有两件打歪,其中还是有件打入他左肩下臂。
卓东来声音冰冷。
“这个人本来是不该死,因为他太聪明、太厉害,他暗器和易容术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如果他刚才悄悄地走,
司马超群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流泪。
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
05
英雄泪已化作碧血。
剑上却仍然没有血,只有点泪痕,可是现在连这点神秘泪痕,都仿佛已被英雄碧血染红。
“可是这生已经走错步,已经不能再错。”吴婉说,“这次绝不会再走错。”
她已经选好她要走路。
唯条路。
卓东来手中剑仍在。
吴婉忽然紧抱着她丈夫,向剑尖上撞过去,剑锋立刻刺入她后背,穿过她心脏,再刺入司马心脏。
司马竟用只没有断手,赤手去夺卓东来剑锋。
“你不能动她。”司马声音凄惨嘶哑,“说过,不管死活,你都不能动她。”
他臂已断,气却未断。
卓东来这剑竟似被他这股气逼住,再也无法出手。
“吴婉,还是不怪你,”司马说,“你走吧。”
卓东来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挥手剑削出,剑光闪间,已经将司马这条手臂通肩削下来。
蝮蛇噬手,壮士断腕。
小高也知道暗器中必有剧毒,要阻止毒性蔓延,要救司马命,这是唯法子。
但他却还是要问自己——如果他是卓东来,能不能在这瞬间下得这种决断,是不是能下得手?
剑风荡起舞者蒙面轻纱,露出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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