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王风终于明白,“你定就是血奴。”
她笑。
她笑容温柔如春风,美丽如春花,又像是春水般流动变幻不定。
她瞳孔深处,却冷如春冰。
“你不是鹦鹉,更不是血鹦鹉。”她还在笑,“你是个人。”
她并不是赤裸着。
她还穿着半衣裳——既不是上面半,也不是下面半。
她右边半身衣裳,穿得很整齐,左边半身却是赤裸。
她在耳上戴着珠环,有半边脸上抹着脂粉,发上还有珠翠满头。
只有右边。
——图画上地方,难道就是奇浓嘉嘉普,画就是那天?
——那就是诸魔世界,没有头上青天,也没有脚下大地,只有风和雾,寒冷和火焰。
——那天就是魔王十万岁寿诞,九天十地间诸魔都到,都刺破中指滴出滴魔血,化成只血鹦鹉。
王风看得实在太出神,甚至连屋子里有人走进来,他都没有发觉。
幸好他总算听见她声音。
个很英俊、很温和年轻人。
妖魔们却在向他膜拜,就像是最忠实臣子在膜拜帝王。
难道“他”就是魔中魔?
难道这个看起来最像是人年轻人,就是魔王?
血鹦鹉也有它臣子。
血奴道:“因为认得血鹦鹉。”
王风道:“你见过它?”
血奴道:“当然见过。”
王风道:“它也给你三个愿
他大都见识过。他知道世上有些地方美丽得像天堂,也有些地方可怕得像地狱。
这地方很美,里面每样东西都很美,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个地狱。
美丽地狱。
他第眼看见是幅图画,画在对面墙壁上幅图画。
五丈宽墙壁上,画满妖魔。
王风道:“你看错。”
血奴道:“你不是人?”
王风道:“如果你是血奴,为什不能是血鹦鹉?”
血奴道:“你定不是。”
王风道:“为什?”
她左半身看来就像是个初生婴儿。
王风怔住。
怔很久,他才能再回头去看壁上图画,画上血奴。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
他终于发现画上血奴也是这样——半边翅是蝙蝠,半边翅是兀鹰,半边羽毛是孔雀,半边羽毛是凤凰。
姣美妩媚声音,带着银铃般笑。
那全然绝不像血奴飞翔时带出来铃声。
“你喜欢这幅画?”她带着笑问。
王风忽然回头,就看见个他这生从未见过女人。
从未见过美丽,也从未见过怪异。
十三只美丽怪鸟,围绕着它,飞翔在它左右。有孔雀翎,有蝙蝠翅,有燕子轻盈,又有蜜蜂毒针。
——这就是血奴?
王风看呆。
屋子里还有硬底皮靴,有带着刺飞鞭,有三丈宽大床,床顶上挂着钩子。
这些王风居然完全没有注意,他希望都已贯注在这幅画上。
各式各样妖魔,有半人半兽,有非人非兽,有形状是人,却不是人,有形状是兽,却偏偏有颗人心。
五丈宽墙,画也许并没有十万妖魔,却有只鹦鹉。
血鹦鹉。
妖魔们手里都有柄弯刀,刀锋上都在滴着血,滴成这只血鹦鹉。
血鹦鹉刚开始飞,飞向个戴着紫金白玉冠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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