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说话听来,李大娘有李大娘伙,血奴跟韦七娘、甘老头又是伙,他们正在进行着件事情。
那件事情却是为李大娘而做。
他们已许下诺言,李大娘也非要他们将那件事情完成不可。
她所以能够支配他们,是因为她抓住他们个人,那也许只是只鸟。
如果是个人,那个人就不叫作鹦鹉,也必然有个外号叫作鹦鹉——血鹦鹉!
血奴不答她,轻叹道:“你真这样贪心,到现在仍不满足?”
李大娘亦自轻叹:“你们已经很接近目,为什不努力完成它?”
血奴闭上嘴巴。
这番说话,根本已不像是母女之间说话。
其实无论怎样来看,两人都已不像双母女。
李大娘笑道:“但无论如何,她只要还有口气,都不会让你被人伤害,你留在身旁,她就算不想保护也不成,何况还有另个她必须保护理由。”
血奴知道另个是什理由,却仍道:“似乎没有留在你身旁必要。”
李大娘道:“看就有。”
血奴冷笑。
李大娘接着道:“因为随时都已准备离开。”
血奴冷冷道:“你不择手段,还是他不择手段?”
李大娘道:“比较起来,不择手段好得多,最低限度很少使用武力。”
血奴冷笑道:“你根本不敢使用武力。”
李大娘笑,也不与血奴争吵,转回话题道:“所以你应该感激韦七娘才是。”
血奴没有作声,眼圈好像有些红。
李大娘眉宇之间不觉充满落寞之意。
她轻叹接道:“他虽然未必会杀你,落在他手中,你也绝不会好受。”
血奴道:“哦?”
李大娘道:“你其实不该叫作血奴,你也根本就不是个血奴。”
叫作血奴人不是血奴,不叫作血奴人反而就是血奴。
血鹦鹉对他们显然非常重要,为血鹦鹉,他们甚至
她们之间却有母女名分。
到底是什事情使得她们势成水火?
王风面听,面想,个脑袋几乎已变成两个。
他听到说话已经不少,可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想不透。
她们说话似乎就只有她们明白。
血奴急问道:“个人离开?”
李大娘道:“不是个人。”她笑笑,又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还肯留在身旁?”
血奴没有回答,神情却已变得紧张。
她紧盯着李大娘,好会儿才道:“你不怕们将人半途抢走?”
李大娘反问道:“你可曾见做过没有把握事情?”
韦七娘对她照顾她又岂会完全不知道?
李大娘目光转向门外,道:“只不知她现在死没有?”
血奴冷笑道:“你很想她死?”
李大娘道:“不想,现在正是需要用人时候。”
血奴道:“你肯定她会听你吩咐?”
这岂非又很奇怪?
王风现在更不想跳下去。
因为他跳下去,两人说话定不会再继续下去。
血奴冷笑道:“这又有什关系?”
李大娘道:“血奴是血鹦鹉奴才,他既然心要追查血鹦鹉秘密,找不到血鹦鹉,又怎会不追问你这个血奴?”她笑笑又道:“好像他这种人,要追问他人,定有很多办法,定会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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