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还是没有去看他，
双虎眼中却忽然流露出股说不出
悲怆。
所有事件几乎也是在同时间结束，每个动作、每个细节，凌玉峰都看得清清楚楚，邢锐也看得清清楚
“五个打个，不要脸！”
喝声中，病恹恹关二已长身而起，身支离瘦骨仿佛在互相敲打，发出
阵极怪响声，五个杀人高手，几乎在同刹那间被他把抓住后颈，扔出去，只剩下个人，还被他抓在手里，好像下子就会被他撕成两半。
“生裂虎豹关玉门。”
这个久经训练杀手，虽然并不是个怕死人，可是现在，眼泪、鼻涕、口水、汗珠、大小便都已经被吓得流出来。
关二冷笑：“要杀人，可以；要以多为胜，
关西关二在，就办不到。”
五个人配合当然是绝对密切，精密得就好像西洋自鸣钟机件样，准确、精确，而且绝对正确。
他们和普通般杀手不同，他们毕竟是公门里人，杀人不必有后顾之忧。
他们所捕杀对象，通常都是些野狗般江湖人，罪犯、盗贼、凶手。
所以他们出手更猛烈，何况他们也没有忘记凌玉峰话。
“击致命，全身而退。”
唯希望，就是关玉门也当作没有看见他们。
吃饭大厅里，每天差不多都有六七桌客人，可是今天只剩下两桌。
自从那瘦骨支离病汉进来之后，大家就突然觉得不对，再吃也吃不下去，再坐也坐不下去。
这病汉其实只顾自己吃喝还来不及，根本就没有去惹别人，除吃相不太文雅之外，也没有什
粗鲁言语和动作。
可是别人却硬是觉得不对劲，连风都好像变冷，吹得背脊梁凉飕飕，个个往外溜。
他忽然放下手里人：“你要杀人，你去，个人去，非但不管，还替你把风。”
他放下这个人，居然真掉头就走，立刻又坐回去，开怀大嚼。
他连看都没有看过程小青眼，他做这些事，好像根本与程小青无关。
程小青也没有看过他眼，脸上却显出怒容，眼睛里也布满血丝，忽然用力拍桌子，跟着脚把桌子踢飞。
再看他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这间吃饭大厅。
这击挟风雨雷霆之势而来，程小青精神却仿佛在种很恍惚情况中。
在这种情况中人，走在马路上都会被车马撞死，何况在杀人高手环击下。
——个死定人。
刀锋距离他心脏已经不及尺，绞索几乎已经套上他咽喉。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霹雳般声怒喝。
没有走只剩下程小青。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关二，关二也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他们两个人好像彼此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对方这样个人存在。
看起来好像他们彼此不认得，关二正在用筷子去戳条大乌参，筷子戳下去，乌参蹦起来，就好像鲤鱼跃龙门样，在半空中滑溜溜地直动，关二张开大嘴吸，“呼噜”声，乌参就进他嘴，不但吃得开心，连看着也高兴。
就在这时候，有人动。
所有动作几乎都在同时间爆发，五个人、五件兵刃，分别在五个不同方向爆发出行动，目标却只有个——程小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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