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终于开口:“现在紫烟案子已破,程小青虽然对红红还是往情深,不惜陪她去死,可是现在也不必去死。”
“他要死,恐怕也已死不掉。”
“所以你和李红袍赌这局,你已赢,何必再多管闲事?”
“他不死,心不平。”
“凌玉峰十二岁时,就已破件很复杂盗案,将个向凶狡大盗追捕到案,这样人对逃亡当然是专家,你要捉拿他,恐怕还不容易。”
其实用不着她直说,卜鹰就已经完全明白。
——凌玉峰就是白家血案凶手。
——白家妇女有很多曾经被辱,红红也是其中之。
——凌玉峰身上某个隐秘处,有条长达尺多,蜈蚣般刀疤,只有在他赤裸时,才能看得见。
——红红自甘为妓,为就是要制造这样个机会,因为只有妓女,才能看到个陌生男人赤裸时样子。
“刀疤?”卜鹰立刻追问,“是什样刀疤?”
“是条像蜈蚣样刀疤,很长、很丑,因为他挨刀之后立刻就把刀口用特制牛皮线缝合起来,刀口痊愈之后,两边针脚就变得像蜈蚣脚样。”圆圆又说,“可是蜈蚣又没有那长。”
“有多长?”
“最少有尺三四。”圆圆说,“刀劈下,干净利落,若不是凌玉峰衣服穿得厚,那刀是可置他于死地。”
“这样说来,要杀他那个人,无疑是用刀流高手。”
“因为她要自己亲手复仇。”圆圆说话样子仿佛有些迟疑,“她也不愿意这件丑事外扬。”
“复仇是壮举,怎能说是丑事?”
圆圆闭上嘴,显然不愿提起这点,所以卜鹰就改变话题问:“聂小虫呢?”
“他走,他家里好像又出急事,而且他也不愿再见凌玉峰,更不愿见到小青衣。”
“为什?”卜鹰问,“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什关系?”
“知道。”卜鹰道,“幸好不必!”
“不必追捉他?”
“对。”
——她当然无法找到凶手,可是她相信凶手听到这样个妓女之后,定会主动先来找她。
综合这许多原因后,凶手要杀红红理由,就很明显。
这是丑事,红红不愿说,卜鹰也不再提起,他只说:“现在们好像只有件事没有做。”
“杀凌玉峰?”
“就算不杀他,也要捕他归案。”
“不但用刀是高手,替他缝合伤口,定也是高手。”
“他身上有这长条刀疤,怎会没有看见过?”
圆圆却又闭上嘴,卜鹰用双兀鹰般锐眼盯着她,又追问道:“看不见,是不是因为那条刀疤伤在个别人不易发现地方,定要脱下他衣服来,才能看得见?”
圆圆还是不开口,脸上却露出种很奇特表情,显得又愤怒、又哀伤。
她本来是个口齿很伶俐人,可是只要提起这个话题,她就变,就好像恨不得往卜鹰嘴上用力打拳,打落他满嘴牙齿,让他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
“那就不知道。”圆圆说,“聂家事,连你都不清楚,何况?”
“可见聂小虫也认为凌玉峰就是凶手。”
“他是这样说。”
“你们凭什能断定这点?”
“凭条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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