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以为就是每天晚上都要来次那位访客?”
白荻想不到天恨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立刻很老实地回答:“本来确实是这想。”
“现在呢?”
现在白荻无疑已知道他错,对于情欲,天恨绝不像别女人需要得那多,对于情欲,她也已学会控制,她身与心都有太多痛苦需要她忍受。
他应该不会走,他鹰犬犹在窥伺,这里才是最安全地方,他应该明白这点,就正如他应该明白天弃尼对他善意样。
他果然没有走。
做好些随时都可以走准备之后,他反而坐下来。
院子里梧桐下有两张石凳,他占据其中张,采取种很舒服姿势坐下,好像准备要坐很久样子。
他是在等人?
“可是江湖盛传,铁罗刹确实已经在这里出家,她正式受戒剃度时,还有人亲眼见到。”
“那也不假,”天弃道,“铁罗刹确实就在这里,只不过另有其人而已。”
“另有其人?是谁?”
“是。”
天弃看着吃惊失色白荻,很平淡地告诉他:“才是铁罗刹。”
“直?”
“是,从开始,直到现在。”白荻说,“早就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
“铁罗刹,昔年曾经在夜之间杀尽江北五大堂中百多口壮汉,到最后才被雷火堂主用毒火毁去面容铁罗刹。”
天弃大师沉默很久,眼角仿佛露出抹讥诮笑意。
“你呢?”天恨盯着白荻,“你究竟是谁?”
“就是白荻花。”
“你真是因为被受重伤,无意间逃到这里,被人救来?”
“不是。”白荻居然很干脆地承认,“那只不过是个计谋而已,为只不过是要让混入这个天弃庵。”
“如果没有人救你来呢?”
天色仿佛又阴暗点,远处忽然响起阵很奇异风声,就像是风卷落叶般“沙沙”声,而且来得很急。
风声骤响,就可以看见条人影大鸟般在黑暗中横空飞过,脚点屋檐,“平沙落雁”,“嗖”地,飞雁般落在白荻面前。
在极暗极暗夜色中看过去,依稀仍可分辨出这个人赫然竟是天恨。
自从第夜之后,那位每夜都是第位“访客”高大女尼,难道就是天恨?
可是白荻对她却很尊敬,很快地就迎出来。天恨看着他目光中却充满敌意,冷冷地问:“你在等?”
恶 夜
夜,夜深。
白荻知道他那些访客今夜绝不会再来,因为他束缚已解开,四肢已可活动,已经不会再像玩偶般任凭别人嬉弄。
他勉强让自己睡下,三更后才起来,四下寂无人声,也看不见秋光月色,天气仿佛已变得阴寒起来,冬天已经不远。
他撕开盖在身上白被单,撕成条条寸多宽布条,把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受伤关节全都紧紧绑住,好像准备要有所行动。
“你错,她不是铁罗刹。”天弃说,“雷火堂主毁不铁罗刹。”
“她是谁?”
“她也是江湖中个极有名人,虽然杀手无情,却是人间绝色。”
“大师说是玉如意?”白荻问天弃。
“是,她就是玉如意,她脸被毁,就因为她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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