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已将们之间恩怨情仇,全都忘记?”
她心在呐喊,她泪犹未干。
她忽然抬起头,对着天上浮云,对着冷冽山风,放声大呼:“也是个人,也有名字,名字叫丁残艳……”
03
镖旗飞扬。飞扬镖旗,斜插在株五丈高大树横枝上。
他看着自己手时,就像是在看着个陌生人手。他几乎不能相信这是自己手。
等他能看到自己人时候,他心里会有什感觉?是不是也不能相信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雪衣少女倚在墓碑上,喘息着,轻抚着自己颈上指痕。
过很久,她忽又笑:“是看见他们,也看见她……她就算是条母狗,也是条饿极母狗。”
小雷举起手,但这只手并没有掴在她脸上。他忽然走。
雪衣少女淡淡道:“让你捏断手,让你侮辱,情愿被你扼死,你可知道为什?”
小雷不能回答,没有人能回答。她本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死他,但却情愿被他侮辱,这是为什?
雪衣少女冷冷道:“这做,只因为可怜你,只因为你已不值得动手杀你。”
小雷手突然握紧。雪衣少女额上已被捏得,bao出青筋,呼吸已渐渐困难。
可是她笑容中还是充满讥诮不屑之意,勉强冷笑着,个字个字地说:“你已不值得任何人动手杀你,因为你自己已经毁自己,别人在床上大笑时候,你却只能像野狗般躲在这里干嚎。”
个刚出生婴儿,可是他站起来。
雪衣少女冷笑着,道:“想不到畜生也会哭。”
小雷慢慢地点点头,道:“畜生会哭,母狗也会哭。”
雪衣少女道:“母狗?”
小雷道:“是畜生,你是母狗。”
人马都已在树荫歇下。对面茶亭里六七张桌子,都已被镖局里
他手放下去时,就像是抛掉把鼻涕,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
这远比刀砍在她脸上还残酷。她看着他走远,泪已流下。
“你就算不愿再碰,不愿跟再说句话,至少也该问问名字。
“是你情人也好,是你仇人也好,你也至少应该问问名字。
“难道在你心中,竟是个这样无足轻重人?
小雷喉咙里也在“咯咯”地响,似乎也被双看不见手扼住脖子道:“别人?……你说是谁?”
“你应该知道是谁。”
“你……你看见他们?”
雪衣少女喘息着,咬着牙道:“现在只看见你双脏手。”
小雷看着自己手,看着指甲里泥垢和沙土,十根手指终于慢慢地松开。
雪衣少女脸色苍白,但却没有发怒,反而笑:“你认得女人若全是母狗,你也许就不会哭得如此伤心。”
小雷看着她,显然还不明白她要说什。
雪衣少女悠然道:“母狗至少比较忠实,至少不会跟着别人走。”小雷瞳孔忽然收缩,步步走过去,双手扼住她咽喉。她没有动,没有闪避。
她笑容中充满些讥诮之意,冷冷道:“你捏断只手,又侮辱,现在不妨再把扼死。”
小雷嵌满泥污砂石指甲,已刺入她雪白光润脖子里。可是他自己额上冷汗也已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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