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盏灯，灯光和月光都照不到这神秘
黑衣人脸。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波波，只有
双眼睛在发着光。
这双发光眼睛，好像也正在看着波波。
波波忽然感觉到有种无法描述压力，压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
过
很久，她总算说出三个字：“谢谢你。”
黑衣人声音更冷：“现在
既然已来，就归管。”
青胡子大怒：“你是里面人，谁说你可以管外面事？”
“二爷说。”
青胡子突然说不出话。
黑衣人冷冰冰声音中，好像又多种说不出轻蔑讥嘲之意：“但功劳还是你，只要你快押着这批货回去，就算你大功件。”
只可惜他刀还没有刺出，他人已经被踢出丈外。
胡彪终于也咬咬牙，挥手大呼：“退！”
十来个人还能站着，只剩下六七个人，六七个人立刻向后退。
青胡子老六扬起斧道：“追！”
“不必追！”这个人还站在黑暗里，声音也是冷冰冰。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已有个人惨呼着倒下去。
动也不动地站在黑暗中这个人，忽然间，已像是豹子般跃起。
他还是空着手。
但他这双手，就是他杀人武器。
他出手狠辣而怪异，明明拳打向别人胸膛，却又突然翻身，脚踢在对方胸膛上。
谁知道奇怪人却突然说出句让她觉得很奇怪话：“你不认得？”
波波怔怔：“应该认得你？”
“嗯。”
“你认得？”
黑衣人声音中
人失声而呼：“黑豹！”
老八股党人精神立刻振。
胡彪脸色却变，挥挥手，立刻有十来个人慢慢地往后退。
刚退两三步，突又齐向黑暗中那个人大吼着冲过去。
十来个人，十来把刀。
“不必。”
“……”
波波忽然觉得已没什
话好说。
她本是个很会说话女孩子，但这个人面前，却好像有道高墙。
她只能笑笑，只能走。
青胡子怔在那里，怔半天，终于跺跺脚，大声吩咐：“回去，先押这批货回去！”
05
风从江上吹过来，冷而潮湿。
月已高，那巨大铁钩，却还是低垂在江面上。
月色凄迷。
青胡子瞪起眼：“为什不追？”
“二爷要是货，不是人！”
青胡子老六怒声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在管？”
黑衣人道：“本来是你。”
青胡子老六道：“现在呢？”
然后就是串骨头碎裂声音。
拼命七郎刀明明好像已刺在他胸膛上，突然间，手臂已被撑住。
接着，就又是“咯”响。
拼命七郎额上已疼出冷汗，刚喘口气，左手突又抽出柄短刀，咬着牙冲过去。
他打架时真是不要命。
最快把刀，还是拼命七郎刀——个像他这样人，身上当然不会只带柄刀。
黑暗中这个人双手却是空，只不过有串钥匙。
钥匙在“叮叮当当”地响，这个人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老八股党”弟兄们已准备替他先挡挡这十来把刀。
青胡子老六却横出手，挡住他们，冷笑着道：“先看他行不行，不行咱们再出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