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能杀
你，你手下那些人在眼中看来，也只不过是
排枪靶子而已。”高登冷笑着，“何况那地方还有张大帅
人。”
黑豹不说话。
当时情况，他当然也解得很清楚。
高登虽然未必能杀得他，但也不能不承认高登并没有真想杀他。
至少高登连试都没有试。
“每天早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你通常都在这里。”
黑豹又笑：“原来你消息也很灵通。”
“只有消息灵通人，才能活得比较长些。”高登很快就将这句话还给他。
“你还知道些什
？”黑豹问。
“你是个孤儿，是在石头乡长大，以前别人叫你小黑，后来又有人叫你傻小子，因为你曾经用脑袋去撞过石头。”
他立刻直接走过来。
黑豹看着他：“昨天晚上你没有找女人？”
“找不到。”
“认得你住那层楼茶房小赵，找女人他是专家。”
高登淡淡地笑笑：“要找是女人，但是他却给找来条俄国母猪。”
05
黑豹坐在奎元馆最角落里个位置上，面对着大门。
他总是希望能在别人看到他之前，先看到这个人。
现在他正开始吃他第二笼蟹黄包子，他已经吃完大碗鸡火干丝，大碗虾爆鳝面。
他喜欢丰盛早点，这往往能使他天都保持精力充沛。
虽然不懂得历史考据，但《水浒传》故事总是知道。
他当然也知道王伦最后结果，是被林冲刀砍掉脑袋。
范鄂公已开始在闭目养神，这问题他似已不愿再讨论下去。
金二爷沉思着，忽然站起来，走出门外。
“黑豹呢？”
高登已冷冷地接着说下去：“你现在还活着，也许只因为你有个好朋友。”
“谁？”黑豹立刻追问。
黑豹笑得已有些勉强：“你知道事确实不少。”
“只想让你知道件事。”
“什事？”
“你知不知道为什总是对你特别客气？”高登反问。
“只知道你昨天晚上若杀，你自己也休想活着走出去。”
“你也错过机会。”黑豹也在笑，道，“那女人说不定是位俄国贵族，甚至说不定就是沙皇公主，你至少应该对她客气些。”
“不是个慈善家。”高登搬开椅子坐下，“是个嫖客。”
“是不是个吃客？”
“不是。”高登点也不想隐瞒，“是特地来找你。”
“你知道在这里？”
何况，这杭州奎元馆分馆里，包子和面都是久享盛名。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高登。
八点三十九分。
高登刚从外面耀眼阳光下，走进这光线阴暗老式面馆。
他眼睛显然还有点不习惯这种光线，但还是很快就看见黑豹。
“到奎元馆去吃早点。”
“他回来时立刻请他进来。”金二爷道，“他昨天晚上立下大功件，有样东西刚才忘记送给他。”
现在他已明白要让别人知道，替金二爷做事人，总是有好处。
“再派人送五十支茄力克，半打白兰地到范老先生府上去。”金二爷又吩咐，“要选最好陈年白兰地，范老先生是最懂得品酒人。”
范鄂公闭着眼睛，好像并没有注意听他话，但嘴角却已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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