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爷突然大笑：“好，好得很，神枪高登果然名不虚传。”他忽然站起来，就像对黑豹
样，拍着高登
肩，“其实你进门，
就已知道你是谁
。”
“但你却不该冒险。”
“冒险？”
“你本不该让这种人带着枪走到你面前来。”
“但你是黑豹朋友。”金二爷态度和平而诚恳，“他朋友随便身上带着些什
，都随时可以来找。”
“你能杀得谁？”
“只要是人，就能杀。”高登声音也同样冷漠。
“譬如说……”
“譬如说你，”高登打断他话，“现在随时都能杀你。”
他手抬，手里已多柄枪。
“他早已没有用。”
“为什？”
“因为已找到个更有用人。”
“是他？”金二爷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站在黑豹身后高登。
高登穿着套薄花呢双排扣西装，显然是最上等手工剪裁。
“听说你有样秘密告诉荒木。”这小客厅隔音设备很好，楼下动静，楼上并不能听到。
“是什秘密？”金二爷又问。
黑豹淡淡地回答：“告诉他，他父亲是个杂种，他母亲是个婊子。”
金二爷皱起眉：“他怎说？”
“他什都没有说，”黑豹声音更冷淡，“死人是不会说话。”
学会打人之前，就已学会挨打。”
“你学时候那种滋味定不太好受。”高登也笑。
“不肯学挨打人，就最好也不要去学打人。”黑豹淡淡道，“你想打人，就得准备挨打。”
这道理本来很简单，只可惜越简单道理，有很多人反而越不能明白。
高登笑容又露出那种残酷讥讽之意：“从来不打人，只杀人！”
“并不是他朋友。”
“你不是？”金二爷皱起眉。
“没有朋友，从来也不信任任何人。”高登说话就像是他手枪里射出来子弹，“这世界上只信任件事。”
“你信任什？”这句话
金二爷脸色似已有些变，但神态却还是很镇定：“你为什不往后面看看？”
门口已出现两个人，两个人手里都有枪，枪口都对着高登。
“他们就算杀，临死前还是样可以杀你。”高登声音还是很冷淡，“想杀你这种人，当然要付出点代价。”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转身。
只听枪声两响，门口两个人手里枪已跌下去，高登这两枪正打在他们枪管上。
他用领带和手帕也全都是纯丝，脚上穿着意大利皮匠做小牛皮鞋子。
金二爷看着他冷笑：“就是这个花花公子？”
“不错，”高登抢着替自己回答，“就是这个花花公子。”
“要找是个懂得怎样杀人人，不是个夜总会领班。”
“夜总会领班有时也会杀人。”
金二爷似也怔住，沉默很久，才慢慢地吸口雪茄，再慢慢地喷出口烟。
他脸又隐藏在烟雾里。
“你就算要杀他，也应该等到明天。”
“哦？”
“你应该知道今天他还有用。”
想杀人人，是不是也应该随时准备被杀呢？
02
九点五十分。
黑豹带着高登走入金二爷私人用小客厅。
范鄂公还靠在沙发上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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