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能爬到他以前爬到过
地位，都
定得要有像牛筋般强韧神经，还得有颗像刚从冷冻房里拿出来心。
黑豹看
看他，又看看他女儿，忽然问道：“你们没有话说？”
“无论什
话，现在都已不必再说。”金二爷嘴角露出丝又苦又涩笑容，“她本来虽然要踢
两脚，现在当然也无法踢。”
“你呢？”黑豹忽然问波波，“你也没有话说？”
波波嘴唇在发抖，却昂起头，大声道：“想说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好。”
在这刻之前，她从来也想不到她父亲也有流泪时候。
他本是她心目中偶像，她心目中神。
黑豹就站在她身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父女。
已没有人能形容他此刻表情。
猎人们看着已落入自己陷阱野兽时，脸上并不是这种表情。
05
九点整。
楼下自鸣钟敲到第六响时候，波波终于见到她父亲。
金二爷也终于面对他女儿。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父女在这瞬间感觉，也没有人能解，没有人能体会。
金二爷胃在收缩，就好像真被人在肚子上重重地踢两脚。
他亲眼看见他女儿走进来，亲眼看见他女儿倒在仇人怀里。
他亲耳听见他自己亲生女儿在他仇人面前辱骂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想呕吐，嘴却已被塞住。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流泪，却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对他采取报复？”
“当然应该，”波波毫不考虑，“对这种不是人人，无论用什手段都是应该。”
“若有机会报复时，你肯做帮手？”
“当然肯。”波波眼里忽然发出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机会？”
“你怎知道？”
黑豹冷笑：“你是想痛骂顿，还是想替你父亲求？”
“求你有没有用？”波
野兽看着自己爪下猎物时，也不是这种表情。
他目光虽然残忍冷酷，却仿佛又有种说不出空虚和惆怅。
金二爷忽然转过头，面对着他，冷冷道：“现在你已让她看见。”
黑豹点点头。
“这还不够？”金二爷脸上几乎连点表情都没有，泪也干。
因为亿个人中，也没有个人会真经历到这种事。
波波整个人似已突然变成空，仿佛个人好不容易总算已爬上万丈高楼，突然又脚踏空。
现在她人虽然能站着，但她心却已沉落下去，沉落到脚底。
她用力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
可是她已看见她父亲面上泪痕。
他在后悔。
并不是为自己做错事而后悔，而是在后悔自己以前为什没有杀黑豹。
只可惜现在无论为什后悔，都已太迟。
他情愿永远不要再见自己女儿，也不愿让波波知道那个“不是人人”就是她自己父亲。
可是黑豹却已在大声吩咐：“带金二爷出来。”
波波眼睛更亮：“听说他这地方已经变成你。”
黑豹突然笑。
波波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杀他？”
“现在还没有。”黑豹微笑着，“因为知道你定想看看他。”
波波也笑：“不但想看看他，简直恨不得踢他两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