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为什要到这里来?为什要住进这间房?”罗烈忽然问,问得很奇怪。
黑豹摇摇头,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安之色。
“汉堡是个很复杂地方,但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得到喝得烂醉水手,和婊子们成群结队地走来走去。”
罗烈慢慢地接着道:“那里歹徒远比好人多得多,但却碰巧遇见个好人。”
黑豹在听着。
“因为给过他们个教训,想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也和德国人同样优秀。”罗烈微笑着,“在他们拳王鼻子上揍拳,谁知德国人拳王,竟被中国人拳就打死。”
黑豹又大笑道:“这种教训无论哪个人只怕很难忘记。”
“所以他们虽然明知是自卫,还是判十年徒刑。”
“十年?”黑豹扬起眉,“现在好像还没有到十年。”
“连年都没有到。”
这个人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法官,仿佛已真变成个浪子。
最令黑豹满意,当然还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上个月在这里发生那些事。
“你几时来?”黑豹看着红玉扭动着腰肢走进卧室,忽然又问。
“昨天。”罗烈回答,“昨天上午刚下船。”
“船上没有女人?”黑豹微笑着。
。”
罗烈面上露出感激之色,用力握紧他手。
“过两天切都会为你安排好,你要在家里养牛,可以替你安排栋足够养百条牛房子,你要喝酒,随便你喜欢喝什都行,只要你不怕被淹死,甚至可以用酒来洗澡。”
黑豹并不是个喜欢吹嘘人,但是他觉得在老朋友面前也不必故意做得太谦逊。
罗烈当然明白他意思,所以并没有推辞他好意:“你有什,就要什,而且要最好,既已来,就吃定你。”
“他也杀过人,可是为朋友,他甚至会割下自己
“但你现在却已经出来。”
“那只因为德国监狱也和他们拳王鼻子样,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结实。”罗烈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显出丝毫不安,越狱在他看来,好像也变得是件很平常事。
“所以你这位法官,现在已变成个被通缉杀人犯?”
“不错。”
“希望他们派人到这里来抓你。”黑豹微笑着,“也想试试德国人鼻子够不够硬。”
“就因为在船上做二十天和尚,所以昨天晚上才会那急着找女人。”
黑豹大笑:“胡老四就偏偏遇上你,早已发现他最近气色不好,定要走霉运。”
他忽又改变话题,问道:“你向都在哪里?真在监狱?”
罗烈点点头:“而且是在个全世界最糟糕监狱里。在德国人眼睛里,除德国人外,别人都是劣等民族,他们最看不起就是黄种人和犹太人。”
“你怎进去?”
黑豹大笑,显然对他这种态度很满意:“但那些都是以后事,现在们有更重要事做。”
他又看红玉眼:“你能不能暂时叫你牛去睡觉,让们兄弟好好地聊聊?”
罗烈大笑着推开红玉,在她丰满屁股上拍下:“去养足精神,等着再来修理你。”
黑豹看着他动作和表情,心里觉得更满意。
这个人对他威胁和压力,已不如以前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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