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说过,无论谁要杀人,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把握。”
大藏承认:“说过。”
“你敢冒这种险,当然有原因。”
大藏也承认。
黑豹突然转过头,盯着罗烈:“原因就是你?”
也不知过多久,黑豹忽然自己倒杯酒,向大藏举杯:“敬你。”
大藏也举起酒杯,道:“干杯?”
“当然干杯!”
“为什干杯?”
“为你!”黑豹饮而尽,“佩服你。”
他手又向后撞去,个肘拳,打在陈静小腹上。
陈静立刻疼得弯下腰,“砰”地头撞着桌子。
黑豹另只手,已闪电般劈下,劈在他左颈后大动脉上。
陈静倒下去时,整个人都已软得像是个被倒空麻袋。
大藏静静地看着,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
他知道以后定还会有机会,杯酒很快就要喝完。
黑豹也知道,他已准备只要酒斟满,他就立刻要罗烈干杯。
这时陈静已走到他身后,在替他斟酒。
黑豹看到这双很漂亮手从自己肩后伸出来,心中忽然有种很奇怪想法……
就在这时,陈静手已分开,手里酒壶“当”地掉在桌上。
“是他去找你?”
大藏摇摇头:“他当然不会来找,是特地去拜访他。”
“你怎知道他回来?怎会知道有他这个人?”
“们组织‘喜鹊’之前,已到你家
十二点四十五分。
个斯斯文文、眉清目秀侍役,用双很漂亮手,在替罗烈斟酒。
他手已从罗烈肩后伸过来,是用两只手捧住酒壶。
黑豹虽然没有看他,却知道只要这两只手分开,就会有条钢丝绞索勒上罗烈咽喉。
他看过秦松被绞杀时样子。
罗烈笑笑。
黑豹冷冷地道:“若不是有你在后面撑腰,他绝不敢冒这种险。因为他也知道,只要陈静失手,他们两个都非死不可。”
罗烈并不想否认,也不想开口。
黑豹盯着他,忽然问:“你们两个人,是什时候认得?”
“就在他回来第二天。”回答不是罗烈,是大藏。
大藏笑笑:“也佩服你。”
“哦?”
“想不到陈静会失手。”大藏微笑着,“对他向很有信心。”
“也想不到你敢冒这种险。”
“哦?”
罗烈也在静静地看着,脸上也连点表情都没有。
这变化他竟似并不觉得意外。
黑豹抬起头,看着他们,脸上居然也完全没有表情。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面坐着,对着看,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
客厅里忽然变得静寂如坟墓。
他手里已赫然多条钢丝绞索,用种无法想象速度,往黑豹脖子上勒过来。
无论谁也想不到这个变化,但陈静自己却也没有想到件事。
他想不到自己也有失手时候。
黑豹反应,更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他突然低下头,张开口,用牙齿咬住那条钢丝绞索。
他相信陈静绝不会失手。
谁知道这时罗烈却突然站起来,从裤袋里拿出块手帕,擦擦嘴。
然后他又坐下。
但这时机会已错过,酒已斟满,陈静手只好收回去。
他脸上并没有露出丝失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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