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霸道：“你怎
知道
？”
绝大师道：“
追他们，已经追
五年。”
彭天霸道：“追什？”
绝大师道：“追他们根据地，追他们首领，追他们命！”他淡淡地接着道：“杀人者死，他们杀人无算，他们不死，天理何存！”
彭天霸道：“你没有追出来？”
彭天霸笑：“他用那
刀，是哪门哪派刀法？”
绝大师道：“那是天杀！”
天杀！
彭天霸道：“又不懂，什叫天杀？”
绝大师道：“你去解开他衣服来看看。”
彭天霸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当然要把他全身本领都使出来。”
绝大师道：“你好像说过，天下各门各派刀法精粹，你没有不知道？”
彭天霸道：“说过。”
绝大师道：“他那刀是哪门、哪派？”
彭天霸道：“不知道。”他回答得真干脆，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五虎断门刀”当代掌门，是个最干脆人。
马如龙还是没有反应。如果是别人，到这种时候，纵然还没有逃走，也定会极力辩白。可是他没有。他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别人说这件事，好像跟他全无关系。
——他不辩白，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无法辩白？
——他不逃走，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无论谁在这三个人面前都逃不？
绝大师也直静静地站在那里，淡漠脸上也全无表情。这时他才开口：“好像听个人说过，天下刀法精粹，尽在“五虎断门刀”中，所以天下各门各派刀法，他没有不知道。”
彭天霸道：“你确听人说过，不是好像是听人说过。”
绝大师道：“没有。”
彭天霸道：“可是你总有天会追出来，追不出来，你死也不肯放手。”
绝大师道：“是。”
天暗，冷风如刀。彭天霸又俯下身，将黑衣人衣襟拉起来，好像生怕他会冷。死人绝不会怕冷。
这黑衣人如果还活着，就算冷死，彭天
黑衣人胸膛上，有十九个鲜红字，也不知是用朱砂刺出来，还是用血：天以万物予人，人无物予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彭天霸道：“这就叫天杀？”
绝大师道：“是。”
彭天霸道：“可惜还是不懂。”
绝大师道：“这是个杀人组织，这组织中人以杀人为业，也以杀人为乐，只要你出得起金钱，你要他杀什人，他就杀什人。”
绝大师却偏偏还要问：“你真不知道？”
彭天霸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有什真假！”
绝大师道：“你不知道，知道。”
彭天霸显然很意外，脱口问道：“你真知道？”
绝大师道：“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分什真假。”
绝大师道：“是听谁说？”
彭天霸道：“当然是听说。”
绝大师道：“你说话，向都很相信。”
彭天霸道：“虽然也会吹牛，却只在女人面前吹，不在和尚面前吹。”他笑笑又道：“在和尚面前吹牛，就像是对牛弹琴，点用处都没有。”
绝大师既不动怒，也不反讥，脸上还是冷冷淡淡地全无表情，道：“刚才那黑衣人刀就想要你命，他用那刀，想必是他刀法中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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