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只有吃。他不想让她过来拉他,也不想要她把羊肉塞到他嘴里。她做事好像通常都不太给别人选择余地。
看到马如龙把块炖得极烂小羊肉吞下肚,这女人眼睛里才有笑意,却还是板着脸道:“年轻人不但要能饿,还要能吃,你不把这碗炖羊肉吃完,不管你想说什,都不理你。”
马如龙居然真把大碗炖羊肉都吃完,还吃两个烧饼。
这女人又倒大碗酒给他:“吃饱肚子,就可以喝酒,快喝!”
这次马如龙却在摇头道:“不喝。”
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绝,很丑,很怪,却很有趣。这是他第次觉得她很有趣。
不管怎样,他并没有亏欠她什,以后他恐怕再也不会见到她人。她是往东走,他决定往西去。现在,他不但冷得要命,而且饿得要命。他知道西面有个很大城市,有家很好客栈,屋子总是收拾得很干净,床上总是铺着新换被单,屋里总是生着很旺火。厨房里随时都准备着上好羊肉涮锅,烤得又香又酥芝麻酱烧饼。这些正是他现在最需要。
繁华热闹城市,干净整齐街道,那家客栈店小二,正在门口拉生意。马如龙却不敢进去。快走到门口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已不名文,连买个烧饼钱都没有。门口店小二也并没有拉这位客人进去意思,个在如此严寒天气里,身上连件皮货都没有人,绝不会是好客人。
被人冷落滋味实在不好受。这是马如龙第次尝到这种滋味,他终于发现金钱价值,实在比他以前想象中高得多。既然饥寒交迫,囊空如洗,他还是挺起胸膛,大步走过去。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他脚步还是没有停。就在这时候,他看见匹白马。他认得这匹马,这匹马好像也认得他,正看着他扬蹄轻嘶,这匹马居然就是他白龙驹。
这女人道:“你是不是要捏着你鼻子灌下去?”
马如龙不理她。他实在不相信个女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捏住他鼻子。可是他想错。她居然真捏住他鼻子。
她脸虽然长得又丑又怪,双手却长得很好看。而且纤秀光滑,柔若无骨。这是马如龙第次发现她身上居然还有个地方长得好看,他终于把这碗酒喝下去。
自从那次在珍珠坊大醉三天之后,他就滴酒不沾。他已决心戒酒。可是不管多有决心人,在经过他遇见这些倒霉事之后,而且又被个女人在大庭广众间捏
马系在家酒楼下,楼上窗户里忽然有个人探出头来向他招手。这个人居然就是那个让人觉得又绝、又妙、又有趣丑八怪。她明明是往东去,怎忽然又到这个西边城市里?
她大声招呼:“上来,快上来。”马如龙还在迟疑,她又大声道:“你是要自己走上来,还是要下来拉你?”他只有苦笑,“上去,自己上去。”
酒楼上温暖而宽敞,充满羊肉酥鱼、茅台大曲和芝麻酱烧饼香气。
她个人占据张可以坐得下八个人位子,桌上摆着连八个人都吃不酒菜。她身上还穿着马如龙那件狐裘,看着马如龙道:“坐下,快坐下。”
马如龙只有坐下。她又大声道:“吃,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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