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去。在路上时候,马如龙直在想,不知道这次她要把他带到什地方去?他想过很多种奇怪地方,却还是想不到,她居然会把他带到这个县城衙门。
知县官秩虽然只不过七品,却是个地方父母官,县府衙门气派,远比马如龙想象中大得多。大门已关,他们是从边门进去。
这是马如龙第次进衙门,高架上鸣冤鼓,大堂上摆着板子夹棍,各种刑具和肃静牌,每样东西,都让他觉得很好奇。最使他奇怪,还是那些戴着红缨帽官差。县官虽然早已退堂,衙门里还是有官差当值卫,每段路,就可以看见两个。这些官差却好像全都是瞎子,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们这样两个人。
官差都不是瞎子,他和大婉明明是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他们怎会看不见?难道大婉又使出什神秘魔法,把他变成
“去干什?”
“去见个人,”大婉似乎在故作神秘,“个非常奇怪女人。”
“见过她?”
“大概见过次。”
“你说就是那个卖花女?”
寒夜,无云,却有星。在淡淡星光下看来,这个神秘卖花女背影竟仿佛很熟悉,是他以前看见过个熟人。她没有施展轻功,也没有奔跑。马如龙却偏偏追不上她。
等他施展出天马堂驰名江湖轻功时,她人忽然已在五六丈外,等他再追上去时,她人更远。他慢下来,她也慢下来。他停下,她也停下。看来她虽然不想让他追上她,却也不想把他抛得很远。
马如龙忽然问:“你是不是不想让看见你,不想让知道你是谁?”
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马如龙笑笑:“可惜已经知道你是谁。”
“你果然不笨,”大婉盯着他问,“却不知你敢不敢去见她?”
马如龙当然敢去。就算那个卖花女是个会吃人女妖怪,他也样要去。
大婉眨着眼,又问:“你不后悔?见到她之后,无论发生什事,你都不后悔?”
马如龙回答很绝:“已经做这多应该后悔事,再多做件有什关系?”
大婉又笑。“没有关系,”她笑声清悦如铃,“点关系都没有。”
卖花女忽然也笑。她笑声在这寂寞寒夜中听来,就像是杯热酒,可以让人全身温暖。
“你本来就应该知道。”她吃吃地笑道,“因为你并不太笨。”
她当然就是大婉。她本来是被个卖花女惊走,可是现在却穿着那卖花女衣服,连手里提着花篮都是她。那个神秘卖花女到哪里去?
马如龙想不通当然不止这件事,大婉身世、武功、来历,都太神秘,那天她怎会被埋在冰雪里?绝大师、玉道人,这些顶尖武林高手,为什会对她那畏惧?有关她每件事,都不是任何人可以用常情常理解释。他跟她相处时间越长,反而越不能解她。
他当然也不会走。每次只要她出现,就定会有些奇妙诡秘事情发生。这次她又要做出什样事来,还有什奇怪花样?他实在很想看看。大婉花样果然来。她笑眼中又闪出狡黠光,忽然说:“知道你胆子向不小,所以这次要带你到个奇怪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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