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眨着眼,看他半天,只好走。张老实已经在准备打烊,嘴里喃喃地说:“管人闲事最不好,喜欢管闲事人,看见就讨厌。”
马如龙看着他,忽然发现这个老实人也有些奇怪地方。这是他第次觉得张老实奇怪。
向不多事,也不多嘴张老实,这次居然也忍不住问:“他住在哪里?”
“就住在陶保义家,”小媳妇说,“亲眼看见他进去。”
陶保义是这里地保,以前听说也练过武,可是他自己从来不提,也没有人看见他练过武。他住地方是附近最大栋屋子,是用红砖盖成。地保交游比较广阔,有朋友来住在他家里,并不奇怪。
可是他家里共只有夫妇两个人,再加上这个朋友,每天就算能吃下二十个鸡蛋,如果要吃两斤盐,三个人都会咸死。
小媳妇又说:“刚才故意到保义嫂家里去串门子,前前后后都看不见那个人,可是明明看见那个人到他家去,偷偷地问保义嫂,那个人每天买两斤盐回去干什?保义哥忽然就借个原因,跟保义嫂吵起架来,只有赶紧开溜。”
有这样个人来,有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们说这个人,真是个男人?”
“当然是个男人。”
“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绝不会。”
马如龙虽然已领教过“易容术”奇妙,但是,他相信这个男人绝不会是个女人。谢玉仑显然觉得很失望。
张老实直在听,忽然问她:“今天你买不买红糖?”
“今天不买。”
“买不买酱菜?”
“也不买。”
张老实居然板起脸:“那你为什还不回去睡觉?”
马如龙早就觉得她问得很奇怪,也忍不住要问她:“你为什要问这件事?难道你希望他是个女人?”
谢玉仑沉默很久,才叹息着道:“如果他是女人,就可能是来救。”
——为什只有女人才会来救她?马如龙没有问,只淡淡地说:“你嫁给十八年,对你向不错,别人为什要来救你?”
谢玉仑恨恨地盯着他,只要提起这件事,她眼睛就会露出种说不出痛苦和仇恨。只要她变成这种样子,马如龙就会赶快溜出去,他实在不敢看这样双眼睛。他也不忍。
有天晚上,这个神秘男人刚买过东西回去没有多久,姓于小媳妇忽然又挺着大肚子来,神色显得又紧张,又兴奋。“知道,知道。”她喘着气说,“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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