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没有睡,他知道自己定睡不着。
谢玉仑不知是真想睡,还是故意在装睡,居然不再提这件事。
窗外刚刚露出鱼肚颜色,还听不见人声。
马如龙悄悄地推开门,缓缓地走出去。
马如龙冷笑:“被他冤枉人,绝不止铁震天个。”
谢玉仑叹口气:“你实在是个好朋友,能交到你这种朋友真不错,只可惜你们这对好朋友已经交不长。”
马如龙道:“他真已无救?”
谢玉仑淡淡地说:“如果是谢家大小姐,说不定可以救他。”
她又故意叹口气:“只可惜,现在只不过是个杂货店老板娘而已,连自己病,都治不好,又怎能够救得别人?”
江湖高手们大多数都有种深藏不露武功绝技,不到迫不得已时,绝不肯轻易让人看见。
谢玉仑道:“如果不是已经被逼得别无选择,绝大师也绝不会施展三阳绝户手。”
她又问马如龙:“能将绝大师逼得这惨人有几个?”
“没有几个。”
“你有没有听过‘翻天覆地’铁震天这个人?”谢玉仑问,“他能不能算其中个?”
马如龙没有说话。
他明白谢玉仑意思,如果他肯把这件事真相说出来,她说不定真有法子救铁震天。
可是如果他这样做,他就对不起大婉,也对不起俞五。
他们也是他朋友。
谢玉仑翻个身,不再看他:“你累,睡觉吧!”
马如龙知道自己脸色定变。他当然听过这名字,“翻天覆地”铁震天,横行江东二十年,杀人如草芥,积案如山,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颈上头颅。只可惜他非但行踪飘忽,别人根本找不到他,而且武功绝高,手狠心辣,能找到他人,也全都被他双铁掌震散魂魄。
谢玉仑又问:“你想你那位朋友会不会是铁震天?”
马如龙拒绝回答。那个人无疑就是铁震天。“二十年来,想要这颗头颅人绝不比你少,五万两黄金还没有看在眼里。”除铁震天外,还有谁能说得出这种话?但是他还有另外句话:“被人冤枉是什滋味,也尝到过。”
马如龙忽然大声道:“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事,想,他定有他苦衷,而且已经被那些自命侠义之辈,逼得无路可走。”
谢玉仑道:“绝大师难道还会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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