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是跟铁全义，不是你！”铁震天声音压得更低，“他们知道跟全义躲在这里，但是绝不会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们当然更想不到
个杂货店
老板，会到这里来，会跟大盗铁震天交上朋友。他要只不过是们两个人，他们得手后绝不会再逗留在这里。等他们走，你也就可以全身而退
。”他将马如龙手握得更紧，“你今日别，必成永诀。既不想要你替复仇，也不想要你替洗冤，只要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就算对得起。”
他交马如龙这个朋友是为什
？不为什。他只要他朋友活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在某些时候，能活下去已经很不容易。
马如龙直静静地听着，什话都没有说。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连句都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些话都是不必说出来。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铁震天也不再说什，又开始吃盐，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吞。他还有最后口气，他还要拼拼。他跟马如龙完全是模样脾气。
“何况他们已经算准们逃不出去。”铁全义也压低声音，“他们定在上面等。”
“但是他们也不会等太久。”铁震天道，“他们定很快就会想到用火攻、用水灌那些歹毒法子。”
马如龙道：“以他们身份，也会用这些法子？”
铁震天冷笑：“因为他们有借口。”
他笑容中充满讥刺和悲愤：“对付们这样歹毒之辈，不管他们用什法子，别人都不会说话，可是们如果用这些法子来对付他们，那就不同。”他忽然用力握住马如龙手：“你是不是朋友？”
在他已没有时间想。
他忽然听见井口上有人在冷笑：“铁震天，你逃不，铁全义，你也逃不。”
追捕人终于追来，亡命人已经在井里，已经像是瓮中鳖，网中鱼。他们还有什路可走？
马如龙心沉下去，他已经听出上面说话人是冯超凡。冯超凡既然到，绝大师必定也在附近，吃苦和尚和玉道人很可能也到。就算他们找不是他，他也样逃不。
铁震天用只手掩住他嘴，用另只手塞把盐在自己嘴里，忽然大声道：“不错，就在这里，兄弟也在，们正在等待你。”
井
“是。”
“年纪比你大，你是不是应该听？”铁震天道，“这件事你更要听。”
“哪件事？”
“等到他们开始用火攻用水灌时，们就要冲上去。”
“好，”马如龙毫无犹疑，“其实们现在就可以冲上去。”
上面半晌没有回答。上面人显然已经在惊异，铁震天怎还没有死？说话时怎还有如此充沛中气？过半晌，才听见绝大师声音冷冷道：“铁震天，你上来吧，饶过铁全义命！”铁全义当然就是买盐人。
“哼，们兄弟早就打定主意，要死也死在起。”
铁震天大笑：“好，好兄弟！”
“你若想要们兄弟命，你就下来吧。”绝大师没有下来，没有人下来。井底虽然是无路可走死地，可是先下来人也定要送命。
“他们绝不会下来。”铁震天压低声音冷笑道，“他们已经是大侠，用不着再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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