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接着道：“那里人迹罕至，飞鸟难渡，无论谁都很难在那种地方活下去，想不到他却活下来
，而且好像还活得不错。”
“他为什
要住到那种地方去？”
大婉道：“他自己并不想去，是被人逼去
。”
“被谁逼去？”
“世上只有
个人能击败他，”大婉道，“所以也只有个人能逼他做他不愿做事。”
铁震天道：“你见过他？”
大婉道：“
没有，本来以为永远都不会见到他！”
她叹口气又道：“只可惜现在很快就要见到！”
谢玉仑忽然紧紧握住她手。
“他真会来？”
王万武又替他补充：“到这里来时候，已经将这附近几百里地都勘查过，这里什样石头都有；又圆又黑，黑得发亮石头，连颗都没有看见过。”
“所以那些石头定是从几百里以外地方运来。”
“定是。”
铁震天更奇怪：“为什有人要从几百里外运石头来铺在地上？”
这问题他本来并不期望有人能回答，大婉却说出来。
黑色石头有什可怕？只要没有人强迫你吞下去，也没有人拿它来打破你头，不管是白色、红色、蓝色、黄色，还是黑色石头，都没有什可怕。奇怪是，大婉却偏偏好像觉得它很可怕，谢玉仑居然也好像觉得它很可怕。
谢玉仑忽然问：“你看见那些石头，是不是非常、非常黑？又圆、又黑，黑得发亮？”
“是。”
“你在哪里看见？”
“在那群黑衣人手里，”马如龙道，“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大筐黑色石头。”
她忽然又问：“你们知不知道，三十年前，江
“他定会来。”大婉道，“是‘翠寒烟’把他引来。”
“你看见那些黑色石头，就知道他会来？”马如龙问。
“不错，”大婉道，“普天之下，只有他住那个地方，才产这种黑石。”
“他住在什地方？”
“死谷，”大婉道，“什都没有死谷，只有这种黑色石头。”
她说：“因为他是个疯子。”
大婉自己也说：“真正疯子并不可怕，可怕是那些外表看来比谁都正常，其实心里却已疯狂人。”
她又解释：“平时你看他做事总是规规矩矩，态度总是彬彬有礼，可是只要等他发起疯来，什样事他都做得出，连疯子都做不出事，他都能做得出。”
最可怕点是，谁也不知道他会发疯，更不知道他什时候会发疯，所以也不会提防他，往往就在你已认定他是个惇惇君子时，他却忽然割下你鼻子拿去喂狗。等到你鼻子不见之后，你甚至还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大婉道：“说这个疯子，就是这样个人。”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把这些黑色石头颗颗铺地上。”
谢玉仑不问，也不说话，眼睛里仿佛也露出和大婉同样表情，种恐惧之极表情，就好像个小孩子忽然发现那些只有在噩梦中会出现妖魔已到眼前。她们为什要怕这些黑色石头？
铁震天好奇心也被引起，也忍不住问：“附近有没有这种黑色石头？”
“没有，”马如龙道，“就算有几颗，也没有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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