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种事好像
确只有天知道。
铁震天忽然又问：“你看那个裁缝是不是有点怪？”
“不但有点怪，而且怪得要命。”无论谁能够忽然从身上变出两大匹绸缎来，都绝不会是个平凡人。
“
知道江湖上有种摄心术，能够让别人本性迷失。”
“是真有。”
“应该怎
办？”马如龙居然问。
“你应该出来，跟见个面，交个朋友。”
马如龙居然立刻答应道：“好，出去。”
他居然真出来
。无论谁都想不到他会出去，就连无十三自己都
定想不到。可是他居然把别人连做梦都想不到事做出来。难道他真想跟那个疯子交朋友？难道他真不知道出去就可能会死在那疯子手里？难道他也是个疯子，跟无十三样疯子，平时看来虽然不疯，其实却疯得厉害？
看到他推开门板上个小门走出去，每个人都吓跳，铁震天看着大婉，大婉看着铁震天。两个人都不能相信马如龙竟忽然变成这样个人。
任马如龙，就好像相信他们自己样。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时候开始，可是现在情况已经这样子。
过很久很久，马如龙才回来，是个人回来，大婉立刻问他。
“那个裁缝呢？”
“在后面房里替谢玉仑量衣裳。”
“你为什让他去？”
“你看马如龙是不是被那裁缝用摄心术迷住，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
这种想法当然非常有可能，还有另外种可能是——那个裁缝已经制住谢玉仑，用谢玉仑来要挟马如龙。
铁震天和大婉都已经想到这点，同时冲入那道挂着布门帘。冲进去，他们又大吃惊，远比刚才看到马如龙走出去时更吃惊，比看见鬼更吃惊。铁震天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惊人事。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他们究竟看到什？
“他是不是疯？”
“好像没有。”最解马如龙本来是大婉，现在却连大婉也没有把握能确定。
“他看起来好像也不算太笨。”
“他绝不笨。”
“那他为什要出去？”
“因为他是个裁缝，他本来就要来量衣裳，”马如龙道，“世上并不是只有他个裁缝，不让他去，别裁缝就会来。”
他解释实在不能让人满意，现在他们最需要争取就是时间，多争取刻，就多分机会。这道理马如龙明明应该懂，可惜他偏偏不懂，杂货店里面人都忍不住要叹气，杂货店外面无十三却忽然大笑。
“已经有很久没有佩服过别人，”无十三道，“现在却不能不佩服你。”
“你佩服？”马如龙居然问，“你为什要佩服？”
“因为知道你就是那个马如龙，这些人本来全都是你冤家对头，早就应该把你活埋，”无十三道，“可是现在他们每个人好像都服你，有什秘密都只肯告诉你个人，就算觉得你做事情有点笨，也没有人反对，像你这种人，实在不应该陪他们起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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