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叫,可惜那位麻大哥已经从地上抓起把烂泥,狠狠地告诉他:“你叫,就用这把泥塞住你嘴。”
嘴里被塞进这大把烂泥绝不是件好玩事,小叫花只有苦着脸问:“两位大叔,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何苦这样子对付个可怜小孩?”
“们并不想对付你。”跛大叔虽然也板着脸,说话声音总算比较和缓,“只不过要你跟们走趟而已。”
“走趟?到哪儿去?”
“去见舅舅。”
被两个他同行按住。
按住他两个乞丐,个麻,个跛,手上力量都不小。
小叫花虽然滑如泥鳅,可是被他们按住就再也动不。
他只有拿出他看家本事,只有看着他们直笑。
不幸是,这两位同行点都没有被他圆脸大眼和酒窝打动,非但没有放开手,反而捏住他膀子,把他从地上抓起来,把他抓出人丛。
不管他是从哪里来,这点倒是真不假。正午时候,他真已经到济南城。
03
场子里锣鼓敲得正响,个十七八岁梳着两条辫子大姑娘正在场子里翻斤斗,双又长又直又结实腿好像随时都可能把那条用小碎花棉布做好裤子撑破。
所以这个场子比什地方都热闹,四面看把戏人比哪里都多。
小叫花就像泥鳅般从人里挤进来,蹲在地上直喘气。
候。
所以他讨来钱比谁都多,可是每文都进他自己荷包。
荷包已经饱起来,他还是不停地在人群里乱闯,有次差点把吴涛撞个斤斗。
吴涛文钱也没给他。
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肯把钱财施舍给别人朋友,他钱赚得也很辛苦,好像远比这小叫花还辛苦得多。
“舅舅?从小没爹没娘,哪儿来舅舅?”小叫花好像已经快要哭出来,“两位大叔,看你们定是搞错。”
两位大
旁边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双长腿上,谁也不会管三个臭要饭闲事。
场子里锣鼓又响起,另外场好戏又开锣。
04
小叫花长得并不算瘦小,看他脸虽然只有十四五六,看他身材却有十七八九,可是被这麻跛两个乞丐抓在手里,竟好像抓小鸡样,两只腿都离地。
他想笑,可惜已经笑不出。
他知道那个尖头灰脸、毛不拔老小子绝不会追来,而且暂时也不会发觉腰里钱包已经到他大荷包里。
那个老小子钱包真不轻,他那撞最少已经撞出二三十两白花花银子。
小叫花心里直乐,双大眼睛却已被那辫子姑娘长腿勾去。
等到她拿着铜锣来求“看官们给两个钱”时候,这个向只会求人施舍小叫花居然也变得大方起来,居然也抓出把钱撒在铜锣里。
辫子姑娘看着他嫣然笑,小叫花就昏头,正想再抓把钱撒过去,两边肩膀忽然被人按住。
他知道这小叫花是故意撞他,只可惜这小子比泥鳅还要滑溜,撞就跑,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吴涛当然不会去追。
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惹麻烦生闲气人,可是被这撞之后,看热闹心情也被撞跑。
于是他返回客栈,牵出那匹驴子,打道直奔济南府。
他居然真是去济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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