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直接简短,咄咄逼人:“所以也随时可以要你们死。”
麻子居然笑:“幸好们既不想要别人死,自己
青衣人走得太慢,已被隔断在包围外,麻子脸色变,脸上每颗麻子都好像发出光。
但是他连动都没有动。
他看得出真正可怕并不是这些人,在他眼中看来,这七八十条大汉手里钢刀加起来也比不上另外个人手里个酒杯。
这个人是被人推来,坐在张紫檀木椅上被人推来。
木椅能推,因为木椅上装着两个车轮,这个人手里有酒杯,只因为他正在喝酒。
这时候青衣人已经入济南城。
五口棺材是用两架板车运来,拉车不是骡马,是人。
丐帮门下绝没有骑马乘车坐轿,因为丐帮弟子无论做什都得靠自己,流自己汗,用自己力气。
麻、跛二丐推着板车,青衣人慢慢地走在他们后面,双眼睛还是空空洞洞地看着远方,他人虽然在此处,他心却仿佛在另个世界里,个从来没有别人能进入世界。
他们走是阴暗无人偏僻小路。
晚上定会被他们气得连觉都睡不着。”
“那些王八蛋是谁?”
“都是老翔泰绸布庄那些龟孙子。”吴涛真生气,“早就托人捎信来订批山东绸子,明明约好是今天交货,连订钱都给。可是今天他们连门都不开,店里面连鬼都没有,叫破喉咙也没人理。”
小叫花也用力拍桌子:“那些王八蛋真是王八蛋,们不理他们,来!喝酒喝酒。”
吴涛又开心:“对!们不理他们,来,喝酒喝酒。”
这里既不是喝酒地方,现在也不是喝酒时候,谁也不会坐在张椅子上,叫人特地送他到这里来喝酒。
这个人却偏偏这样来,而且真像是专程来喝酒,除手里杯酒外,对别事都完全不感兴趣。
他轮椅旁还站着个人,和他完全相反个人。
他衣着华丽,神情懒散,脸上总是带着很和气笑容,这个人却像是杆标枪,好像随时都可能飞掷出去,刺穿人心。
走到板车前,他就冷冷地说:“姓连,叫连根,这些人都是属下,随时都可以为死。”
月正圆。可是连月光都好像照不到这里,破旧板车被棺材压得吱吱作响,空气里充满油烟和垃圾臭气,青衣人脸色看来更觉得可怕。
他究竟要把这五口棺材送到哪里去?送去干什?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
车轮在灰砂中滚动,推车人在冷风中流汗。
忽然间,七八柄长枪从黑暗中刺出,卡住车轮,七八十个劲装打扮大汉自黑暗中拥出,把这两部已经推不动板车包围,每个人身手都极剽悍,每个人腰际快刀都已出鞘,刀锋在月光下闪动着寒光。
只可惜他酒量并不好,再两杯下肚,舌头就大,张脸也红得像某种会爬树动物某部分样,说话时嘴里就好像含着个鸡蛋。
但是他头脑居然好像还很清醒,还反问这个小叫花:“姓吴,叫吴涛,你叫什?”
“叫元宝。”小叫花说,“就是人人都喜欢那种东西。”
“元宝。”吴涛大笑,“这个名字真他妈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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