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老板先挥手叫那小丫头出
“你为什
不试试看。”
“好。”汤大老板坐下来，“你喝多少，
就喝多少。”
“真
？”
“为什要骗你？”
“什事你都不会骗？”
元宝大声道：“今天是客人，又不是来要饭，主人不来陪，怎吃得下去？”
他说得很坚决：“不吃，就算饿死，也不吃。”
虽然他全身还是连
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嗓子却不坏，说话声音让人很难听不见。
所以他很快就看到汤大老板走进来，脸上带着抹红晕，好像是刚刚洗过热水澡样子，乌黑长发随随便便挽
个髻，赤着脚，穿件柔软丝袍，有时能盖住脚，有时又会把脚露出来。
她脚纤巧柔美圆润，就好像是用块完美无瑕羊脂白玉精心雕塑出来。
她没有哭，因为她忽然又想出个理由：“是女人，女人天生就可以不讲理，他凭什不讲理？”
元宝叹口气，苦笑着摇头：“服你，能够讲出这种道理来人，怎能不服？”
他说：“也不想要你请。”
汤大老板笑笑：“她不请你，请。”
元宝又开心起来：“还是你有眼光，像这样客人，平时连请都请不到。”
要请你吃饭喝酒？你凭什要们请你？”
“不凭什！”元宝说，“只不过你若不请，就应该把欠还给。”
“几时欠过你什？”
“你欠次澡。”
“欠你次澡？”小蔡不懂，“这是什意思？”
汤大老板嫣然笑道：“大人是不会骗小孩，会骗小孩大人，都不是好人，你看像不像坏蛋？”
元宝摇头，本正经地说：“你不是坏蛋，也不是小孩子。”
他忽然改变话题问：“那个坏蛋是谁？”
“哪个坏蛋？”
“就是那个把弄晕送到这里来，还把整得全身没点力气坏蛋。”
元宝忽然发现自己心又在跳。
“来陪你。”汤大老板说，“可是什都吃不下，只能陪你喝点酒。”
“点酒，是多少酒？”
汤大老板看着这个半大不小男孩，又忍不住笑，她笑起来就好像变得年轻些。
“你真会喝酒？”
03
精美丰富酒菜摆满桌子，每样都很合元宝胃口。
他已经饿得连桌子都可以吃得下去，可是他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他也没有用手去抓来吃。他就坐在那里硬撑着，偷偷地咽口水。
站在他身后伺候他小丫头，忍不住问他：“菜已经凉，你为什不吃？”
“这意思就是说，你把洗次，如果你不请，就得让洗你次。”元宝板着脸，很正经地说，“又不是青菜萝卜，你要洗，就得让你洗，是人，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洗，你可以洗，当然也可以洗你。”
小蔡听得呆住，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你说是不是人话？你是不是在放屁？”她转向汤大老板，“阿娘，你看这个小鬼脸皮厚不厚？这不讲理话他居然能说得出来。”
汤大老板莞尔笑：“他好像是有点不讲理，可是你好像也跟他差不多。”
小蔡嘟起嘴，眼珠子直转，好像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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