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人仿佛笑笑,“想不到你
他脸却是白。
不是普通那种白,也不是萧峻脸色那样死人般苍白。
他脸色比死人更可怕。
他脸色是种淡淡银白色,就像是戴着个用地狱之火炼成白银面具,白得发亮。
不是普通那种亮。
萧峻摇摇头,慢慢地站起来,张既没有血色、也没有表情苍白脸上,忽然露出种恐惧之极、惊讶之极表情。
如果你没有看见,你绝对想不到个人脸上会突然发生这大变化。
卖饭老人亲眼看见。
他想不通这个话说得特别少,饭吃得特别慢独臂客人,怎会忽然变成这样子。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因为他转头,就也跟萧峻样看见个无论谁看见都会吓跳人。
“你当然看不出。”田老爷子叹口气,“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个人能用这种手法伤人。”
“是不是李将军?”
“不是。”
“不是他是谁?”
“是个比他更可怕人。”田老爷子说,“比他心更狠,比他更无情,做出来事,也比他更绝。”
”
汤大老板又笑,笑得弯下腰:“既然是这样子,那这个老太婆更要好好地敬你这个老头子几杯。”
03
死人已入殓,棺材已上钉,“森记”木材行后面大木棚里又多八口棺材。
田老爷子从早上就坐守在这里,直坐到天黑,没有吃过粒米滴水滴酒,也没有开过口。
是种灰灰闪闪暗暗沉沉亮,就像是死人临死前,回光返照时眼色样。虽然很亮,却又让人觉得说不出伤心、痛苦、恐惧、绝望。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时候来,从什地方来。
也许只有萧峻知道。
他好像认得这个人,他看见这个人就好像个孩子忽然看见个经常在噩梦中见到妖魔鬼魂样,他咽喉也好像被这个妖魔用双看不见魔手扼住,过很久才能开口。
“是你?”
这个生意清淡小摊子附近本来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可是现在却有个人。
个穿着身黑人,黑斗篷、黑头巾、黑靴子、黑眼睛。
不是普通那种黑。
是种比漆还亮,比墨更浓,比黎明前天色更令人不愉快那种黑。
他黑斗篷长长地垂在地上,就像是传说中吸血妖魔穿那种黑斗篷样。
“谁有这绝?”
“高天绝。”
04
偏僻小路,简陋小饭摊,昏暗油灯,个脸已被油烟熏黑老人,带着三分同情问刚吃完碗蛋炒饭萧峻。
“你要不要喝碗清汤?不要钱。”
田鸡仔从来都没有看过他老爹有过这重心事。
直到有人掌灯来,夜色已经很深,田老爷子才问田鸡仔:“你有没有看出他们是怎死?”
“看出点。”田鸡仔说,“他们好像都是被人击毙命,而且好像是被人用种很奇怪手法,下子就把他们血管和经脉硬生生地夹断,就好像们用手指夹断根木炭样。”
“你看不看得出这个人用是什手法?”
“看不出。”田鸡仔说,“看出很多人是因为血管经脉被人割断而死,可是这个人用手法却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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