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汉
言不发，在被打破
船洞边量量度度，然后忽然出掌，如削豆腐般将原来洞口削成方形。
这大汉再在洞口比比，就站到船舱正中央，两手上下伸出。
元
元宝眼睛愈瞪愈大。
因为提着灯笼女人，每个都明艳照人，仿佛轮明月，清丽绝俗。
八个美女在洞外款摆腰肢，弯下身，然后鱼贯走入船舱。
她们分列两行，每行四人地站着，动也不动地站着。
阵清脆嘹亮声音，忽然自远处传来：“二十年女儿红！”
“点人是什
意思？”
“如果你进来时候，并没有全部进来，只进来
点。”元宝道，“譬如说如果你只进来点手，点脚，把其他部分都留在外面，你说
能不能受得？”
田鸡仔大笑：“保证定会全部进去，而且把全部财产都买酒带进去。”
“现在你全部财产有多少？”元宝叹着气，“知道你财产向不太多。”
“可是现在不同，”田鸡仔说，“保证你看见时候定会吓跳。”
笑声果然是田鸡仔声音，可是他并没有进来，船板上那个大洞外面仍然是片黑暗，有田也看不见田，有鸡也看不见鸡，有人也看不见人。
所以元宝又忍不住要问：“田先生，”他问田鸡仔，“是你要进来？还是要出去？”
“你猜会不会让你出来？”
“你不会。”元宝叹口气，“只希望你进来时候，带点东西进来。”
“你要带什？”
很困难事，又不要费他们自己力气。”
他叹口气：“所以不管是高天绝还是田鸡仔，为万全之计，都定会这做。”
元宝又说：“也会这做。”
终于有声音，鼓掌声音。
元宝微笑鞠躬，就好像位名伶在演出他得意杰作后，接受热情观众掌声样。
四个同样装束、同样美丽女人，两前两后抬着两根竹竿，竹竿中央缚着块豹皮，豹皮中央放着坛酒。
她们走入船舱，盈盈向元宝笑，轻轻将酒放下。
清脆嘹亮声音又从远处传来：“二十年贵州茅台！”
那四个女子以相同动作，将茅台放在元宝面前。
然后是莲花白、竹叶青、波斯葡萄酒……然后忽然间进来不是美女，而是个上身赤条条大汉。
灯。明亮亮灯。
盏二盏三盏四盏五盏……长列明亮亮灯。
这是元宝最先看见东西。
然后他就看见提着灯笼女人。
美丽女人，穿着绣花丝绸，挽着高髻女人。
“你猜呢？”
“带点酒好不好？”田鸡仔说，“另外再带点下酒菜。”
“不好。”
“不好！”田鸡仔声音显得很惊讶，“为什不好？”
“因为你太小气。”元宝说，“如果你要带酒来，就不要点点地带，生平最受不就是点酒点菜点人。”
然后他就用种很愉快声音说：“能够让田先生佩服实在不容易，如果这里有酒，定自己先干三杯。”
掌声停止，外面有人在问：“你怎知道是？”
元宝回答简单极：“因为高天绝不会鼓掌。”
只有只手人怎会鼓掌？
外面有人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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