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睁睁瞧着她们走远,心里还是迷迷糊糊,如做梦样,摸着还有些痒痒脸,喃喃道:“格老子马啸天,好东西全被你占去,老子……”
忽然觉得脸上痒已转痛,半边脸已肿得像只桃子,耳朵里更像是有无数根尖针在往里刺,他痛极、骇极,倒在地上杀猪般大叫起来。
金花娘远远听到这惨叫声,摇头道:“你又何苦?”
银花娘咯咯笑道:“这种专想揩油家伙,不给他点教训成?大姐什时候变得仁慈起来,难道已真准备做唐家孝顺好媳妇?”
金花娘脸色变变,不再说话,沉着脸向前走
由鄂入川,这日到桑坪坝。
桑坪坝城镇虽不大,但街道整齐,市面繁荣,行人熙来攘往,瞧见这三姐妹纵马入城,人人俱都为之侧目。
琼花三娘子竟下马携手而行,眼波横飞,巧笑嫣然,瞧着别人为她们神魂颠倒,她们真有说不出欢喜。
银花娘突然拍拍道旁人肩头,媚笑道:“大哥可是这桑坪坝上人?”
这人简直连骨头都酥,瞧见那只柔若无骨春葱玉手还留在自己肩上,忍不住去悄悄捏着,痴痴笑道:“谁说不是呢?”
功又是顶儿尖儿,这样少年,谁不欢喜,何况三妹岂非正到怀春年纪?”
银花娘咬咬牙,打马而去。
这行人行迹虽诡秘,但肯大把地花银子,谁会对她们不恭恭敬敬?路上晓行夜宿,倒也无话。
过长江之后,她们竟不再投宿客栈,路上都有富室大户客客气气地接待她们,原来“天蚕教”势力已在暗中慢慢伸延,已到江南,那些富室大户,正都是“天蚕教”分支弟子。
最令金花娘姐妹欢喜是他痛苦竟似渐渐减轻,有时居然也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银花娘似乎全不知道手已被人捏着,笑得更甜,道:“那大哥想必知道马啸天住在哪里?”
那人听到“马啸天”这名字,就像是突然挨皮鞭似,手立刻缩回去,赔笑道:“原来姑娘是马大爷客人,马大爷就住在前面,过这条街,向左转,有栋朱门大宅院,那就是。”
银花娘眼皮转,突然附在他耳边悄笑道:“你为什要怕马啸天?只要你有胆子,晚上来找,……”往他耳朵里轻轻吹口气,娇笑着不再往下说。
那人灵魂都被她吹出窍,涨红脸,挣扎着道:“……不敢。”
银花娘在他脸上拧,笑啐道:“没用东西。”
她们自然不知道这是因为罂粟花毒性虽厉害,但只要能挣扎着忍受过那段非人所能忍受痛苦,毒性自然而然地就会慢慢减轻,只是若没有人相助,十万人中也没有个能忍受过这段痛苦煎熬,若非琼花三娘子如蛆附骨追踪,俞佩玉此刻只怕早已沉沦。
瞧着他日渐康复,铁花娘不觉喜上眉梢,但银花娘面色却更阴沉,她竟似对俞佩玉有化解不开仇恨。
俞佩玉人虽渐渐清醒,却如大病初愈,没有丝力气。
他想到自己竟险些沦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不禁又是身冷汗,人生祸福之间,有时相隔确只有线。
只是琼花三娘子虽然对他百般照顾,他心里却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行事诡秘三姐妹,又在打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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