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皱眉道:“你笑什?难道这道理不对?”
金燕子幽幽道:“你既然早已想通这道理,为何又不自己先逃出去,再设法来救?”
这次俞佩玉也不禁怔住,怔半晌,苦笑道:“方才只道你是个傻姑娘,却不想比你还要傻得多。”
金燕子柔声道:“你点也不傻,你只是为太关心,处处想着,却将自己忘。”
俞佩玉忍不住轻抚着她头发,叹道:“那你呢?你岂非也是为,而忘自己?”
银光老人大笑道:“对,这样才不愧有良心人,老夫倒也佩服。”
俞佩玉又急又气,真恨不得脚将金燕子踢出去,急怒之下,心神又分,只觉胸口热,已被老人震入门户之中。
这次他再也无力攻出。
只听老人大笑道:“姑娘难道不进去?”
金燕子嘶声道:“自然会进去,用不着你费心。”
俞佩玉正想乘银光老人说话分心时再攻回原地,怎奈竟已力不从心,扎在头上白布,都已被汗水湿透。他此刻如是转身而逃,也许还有希望可以冲出去,但他怎能抛下金燕子不管呢。
那老人显然也已瞧破他心意,狞笑道:“你此刻若不回去,老夫就先封起这门户,将她困死再说,那时你便连同命鸳鸯都做不成。”
俞佩玉叹口气,道:“既是如此,你就让路给过去吧。”
老人哈哈笑,果然向旁边退出几步,只见俞佩玉黯然走过来,谁知他刚走到门口,突然翻身攻出两拳。
这两拳势不可挡,老人竟又被逼退两步,那门户就完全空出来,俞佩玉咬牙大呼道:“替你挡住他,你快走。”
金燕子嘤咛声,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
俞佩玉幼年丧母,在严父管教下成长,虽然早已订下亲事,但却连未来妻子手指都未沾过,又几时享受过这样儿女柔情,时之间,他但觉神思迷惘,也不知是乐是悲,是愁是喜。
人们在这种生死与共患难中,情感往往会在不知不觉间滋长,那速度简直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出。
连想象都无法想象事,又怎能阻止得住。
也不知过多久,金燕子跃而起,红着脸笑道:“
俞佩玉还想喝止,但话未说出,金燕子已踉跄跌进来,扑进他怀里,但闻那老人狂笑不绝,道:“老夫说过不杀你,就不杀你,但你们自己若被闷死,却怨不得老夫。”接着“咔”响,石门已关起。
洞穴中突然变得死寂,连笑声都听不见。
金燕子呆半晌,眼泪终于流下面颊,颤声道:“都是连累你,但你……你为何不个人逃走?”
俞佩玉叹道:“你又为何不走,你难道不能等逃出去后,再设法来救,那样岂非比两个人都被困死强得多?”
金燕子怔怔,却又突然“扑哧”笑。
金燕子果然踉跄奔出门来,颤声道:“你……你呢?”
俞佩玉简直急得要发疯,真想扼住金燕子脖子,对她说:“你难道不会等逃出之后,再设法来救?”
但他此刻已被逼得透不过气来,竟开不口。
银光老人咯咯笑道:“他为救你而宁可自己不走,你难道忍心个人走?”
金燕子跺脚道:“自然不会个人走,们要死也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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