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别人,处在他这种情况下,也不知会骇成什样子。只要他身子稍微抖抖,呼吸稍微重些;只要他将这横梁上积尘,不慎震下去粒,他就永远也休想活着走出这间庙宇。
幸好俞佩玉从小练就是沉心静气功夫,纵在烈日下,寒冰中坐上几个时候,他也能忍住不会指尖动动。
幸好银花娘全身都已被他点穴道,所以他才能在这武林高手环伺之地,直藏到现在,却未被发现。
现在,他骤然自极度紧张中松弛下来,只想随便找个什地方躺下来,好生休息段时候。
但他却也知道这是千载难逢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俞佩玉在梁上瞧得心动神驰,他心想瞧瞧这“俞放鹤”武功,谁知这“俞放鹤”使竟真是正宗“先天无极”身法,轻妙流动,浑然无极,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紫霄流云,全不带半分烟火气。
普天之下,除放鹤老人,谁还能施展出这样身法?俞佩玉满头冷汗,不禁涔涔而落。
忽听俞放鹤微笑道:“无双兄,你困兽之斗,终是无用,去吧。”
声轻叱出口,他手掌已急拍而出。
这掌看来无论如何已穿不透唐无双严密威猛拳势,谁知却偏偏令人无法置信地穿透过去。
形展动,这圆弧如长虹跨过整个庙宇。
飞舞满天暗器,竟都有如灯蛾扑火般,齐投入他手中毡笠,但唐无双却又狂吼着扑过来。
唐家毒药暗器妙绝天下,拳掌却也不弱,这老人苍白须发飞舞,双拳已如狂风,bao雨般击出。
俞放鹤身形展动,叱道:“你竟敢动手?”
唐无双咬牙狞笑道:“动手又怎样?你难道敢杀?你还要留着问话哩。”
只要他能在暗中缀住这批人,查出他们要将这真假两个唐无双藏在什地方,他就有希望能揭破他们阴谋。
要跟着这许多等武林高手,也实在无异拿自己性命作赌注,他赢机会虽不大,这个险却是值得冒。
而且这机会稍纵即逝,他实在连喘口气机会都没有。
银花娘眼睛始终瞪得大大,凝注着他,她气脉血液虽都已被禁锢,连舌头都不能动,但耳朵却还是能听。
俞佩玉来
掌击出后,唐无双竟应手而倒。
俞放鹤再也不瞧眼,掌拍出,便已转身,叱道:“带他走,随退。”
再眨眼间,小庙中灯火已熄,人也走个干净,只留下俞佩玉怔在黑暗里,已不觉汗透重衣。
从太湖王和林瘦鹃走进来开始,到他们走出去为止,这段时间虽不太长,在俞佩玉看来,却宛如过年。
这段时候里俞佩玉当真是生死呼吸,危如悬卵,只要有个人发现他在梁上,他就完。
刹那间他已击出二十几拳,每拳,每招,竟都是不惜和对方同归于尽拼命打法。
这种打法实在最令人头痛,无论武功多高人,遇见这种不要命打法,都难免会躲避其锋。
唐无双只想拖些时间——只要俞放鹤不敢和他硬拼,他就可拖阵子,他只想等到有人来,他就有救。
俞放鹤果然连避他二十多拳,都未还手,林瘦鹃、太湖王居然也未来相助,甚至连瞧都没有瞧眼。
他们竟像是已算准唐无双不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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