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似乎已有三十,有时却又似已五十多,走进屋子,目中那妖异碧光,立刻消逝不见,看来丝毫没有什引人触目之处,但那双长而瘦削手,却是纤美有致,光润如玉。
俞佩玉再也想不到那样双眼睛,竟会生在这样个平凡人身上,更想不到这眼睛变化竟有如此快,他约略只觉得这人,就像只蜥蜴随时改变自己身子颜色来愚弄别人保护自己。忽听个少女声音,轻轻叹口气喃喃道:“死,都死。”
俞佩玉目光,全都被这奇异人所吸引住,直到此刻,才发现这人身后还跟着个粗布衣裙少女,这少女身材刚健而婀娜,头上也低低戴着顶竹笠,似乎不愿被人瞧见她面貌,她又在逃避着什?
也不知为什,俞佩玉竟觉得这少女声音、形态都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这褐衣人已四下踱圈,才回头去瞧那少女,这时他清癯脸上,竟忽然露出丝无比动人微笑,悠悠道:“你眼光很准确,他们确都已死。”
那少女咬着嘴唇,道:“他们并没有惹着们,你何苦将他们杀死?”
太湖王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满面俱是痛苦之色,内心显然在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颤声道:“不能说,绝不能说。”
那语声道:“你为何不能说?你莫忘,现在你内心、生命和灵魂,都已是属于,你怎敢违抗。”
太湖王忽然疯狂般大呼起来,嘶声呼道:“切都是属于盟主,不能背叛他,否则只有死……只有死……”
忽然反手鞭,向自己头上抽下去。
门外人似也大觉意外,失声惊呼声。
里来是为什?”
太湖王道:“本与唐无双有约,来此相见。”
那语声问句,他竟然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句,他内心神志,竟像是都已完全慑服在那双眼睛妖异光芒下。
俞佩玉瞧得掌心又不觉沁出冷汗。
那语声微沉吟,又问道:“俞放鹤与唐无双相见,为什要约在这里?他们商量,难道是什见不得人秘密?”
褐衣人微笑道:“你说得不错,实在不该杀死他们。”
那少女道:“既然不该,你为何要杀?”
褐衣人也不回答她话,只是含笑凝注着她,忽然叹口气,道:“真美,你眼睛在这灯光下,看来更美,你只要瞧
太湖王却已倒卧在血泊中。
俞佩玉早已瞧得冷汗涔涔,这件事发生与变化,实在令人不可思议,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
这时门外暗中,已走进个人来。
他脚步轻而缓慢,无声无息,就宛如幽灵。
灯光下,只见他穿着身普通农家褐布衣服,手里提着个破旧竹笠,身子瘦削而颀长,面容英俊而清癯。
太湖王道:“这其中确有个秘密,是因为盟主……”
俞佩玉眼见他便要将这秘密说出来,更是既惊且喜,谁知太湖王说到这里,身子忽然阵颤抖,竟闭住嘴。
门外眼睛光芒更亮,厉声道:“是什秘密?你为何不说?”
太湖王紧闭着嘴,满头冷汗,如雨点般落下。
那语声又变得出奇柔和,缓缓道:“你只管说吧,没关系,你说出来之后,绝没有人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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