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人怒道:“叫人来又怎样?你纵然死,也不能做丢人事,知道?”
朱泪儿垂下头去,道:“是。”
她再也不敢说话,俞佩玉心里对这病人为人,更是暗暗佩服,郭翩仙呆半晌,忍不住赔笑道:“前辈纵然要放他走,为何不将他那身功夫借来用用?”
那病人冷冷望他眼,目中满是轻蔑不屑之意,也不回答他话,朱泪儿却在旁冷笑道:“三叔纵然要借别人武功,不是那人心甘情愿,便是他咎由自取,否则像阁下功力也不弱,三叔为何不借去用用呢?”
郭翩仙心头寒,不敢多说,但他素来自高自傲,此番讨个没趣,心头终是不忿,过半晌,忍不住道:“姑娘只怕是在说笑,普天之下,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将自己苦苦练成武功,借去给别人用?”
那病人却又已躺回床上,不住喘息。
又过好半晌,窗外竟又传来田际云语声,道:“前辈好高明武功,晚辈日后还得再来领教领教。”
说到最后个字,语声已远在数十丈外,这少年不但有身打不散硬骨头,竟还有个打不怕胆量。
俞佩玉不觉暗暗生出相惜之心,叹道:“好条汉子,却不知是何人门下?”
那病人喘息着道:“就凭俞放鹤那些人,还教不出这样徒弟。”
。
他躺在床上,看来已奄奄息,连动都动不得,但此刻飞起之后,身形当真如神龙翱翔,凤舞九天。
田际云变色喝道:“前辈难道不要她……”
“她命”这句话还未说完,那病人已向他扑下来,指箕张,直抓他咽喉。
田际云只觉强风笼罩,压得他连气都透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伤人,竟也逃都逃不开,只有奋起双掌,向上迎去。
朱泪儿眼角瞟银花娘眼,冷冷道:“只怕有人也未可知。”
银花娘也不知道她为何忽然瞟自己眼,只觉心里发毛,正想设词探问,俞佩玉已先问道:“却不知这封信上写究竟是什?”
他脱口问出这句话来,心里又有些后悔
俞佩玉道:“不错,他绝不会是当今天下十三派任何派门下,是以晚辈才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
那病人闭起眼睛,摇头不语。
朱泪儿忍不住道:“三叔为何要放他?”
那病人冷冷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他纵无礼,又怎能和他般见识。”
朱泪儿道:“但看他绝不是单为送信而来,他此来定是想来刺探这里虚实,他见到三叔病还没有好,此番回去,只怕就要叫人来。”
谁知那病人身形凌空,出手竟还能变化,身躯如飞凤般转,手掌已扣住田际云脉门。
这刹那之间,大家俱是目定口呆,神魂飞越,大家虽都知道这病人来历不凡,却也未想到他武功竟如此惊人,世上无论哪门、哪派武功杀手,和他此番出手比,简直有如儿戏。
郭翩仙暗惊忖道:“这小子当真是自讨无趣,此番他手既已被人抓住,这身武功只怕就要被人借去。”
心念闪间,只听那病人轻叱道:“竖子无礼,略予薄惩,去吧。”
叱声中,田际云身子竟被他凌空提起来,像抛球般从窗口直抛出去,良久才听得“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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