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数数,这些人包括那蓝袍道人师徒在内,也不过只有十个,那,还差个人呢?
俞佩玉想想,恍然忖道:“还差个,自然就是海棠夫人,她自然不愿和这些人混在处。”
只听蓝袍道人喝道:“臭小子,你还在发什呆,别人当你是条牛,要来伏你,这人可不像徒弟那没用,你不如还是乖乖趴下来,让人骑上去吧。”
他这话明是骂俞佩玉,其实却无异是在要俞佩玉拼命,他徒弟胜不俞佩玉,难道还愿意别人胜过俞佩玉?众人俱是老江湖,怎会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心里虽觉好笑,
俞放鹤、林瘦鹃对望眼,心里俱觉好笑,暗道:“想不到此人好强护短脾气,竟是到老还改不。”
只见十云凌空个翻身,飘飘落在地上,面上立刻又笑眯眯,向俞佩玉合十礼,道:“贫道失礼,望公子见谅。”
俞佩玉微笑答礼道:“道长手下留情。”
两人相视笑,哪里像片刻前还在拼命。
那蓝袍道人已瞪着田际云喝道:“现在老夫就要看你那穷酸师父,究竟教给你些什不得本事,你还不出来,难道还要等老夫自己去请?”
众人认为俞佩玉无法再支持三十招,谁知好几个三十招都过去,他竟还是老样子未变。
这时大家都不觉惊奇起来,只不过此番惊奇,已不是十云招式之猛,而是俞佩玉韧力之强。
大殿檐下,已站满人,都已瞧得耸然动容。
林瘦鹃苦笑道:“这小子看来斯斯文文,想不到竟是条蛮牛,若不是十云师兄如此武功,看样子别人真还对付不他。”
他方才招就被俞佩玉震断长剑,此刻自然希望将俞佩玉功力说得愈强愈好,也好替自己遮遮羞。
田际云叹口气,苦笑道:“道长既要弟子献丑,弟子敢不从命,只是,却让各位前辈见笑。”
他挽挽衣袖,缓步走出来,俞佩玉却乘这刻功夫喘口气,将檐下站着人都瞧遍。
只见俞放鹤面带微笑,和那“唐无双”并肩而立,林瘦鹃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握着那半截断剑,原来他瞧得出神,竟忘记将这半截断剑抛却,若不是方才恶战惊心,他怎会还将这丢人东西留在手上。
除这三人之外,别人看来都陌生得很,只不过个个俱是气度沉凝,显见俱是武林中名家高手。
俞佩玉正在心中奇怪:“红莲花到哪里去?”已瞧见大殿里铜鼎上箕踞着个人,却不是红莲花是谁。
田际云却淡淡笑,道:“他就算真是条蛮牛,难道咱们就没有伏牛本事?”
他声音说得小,本以为别人不会听见,谁知那蓝袍道人虽然,bao跳如雷,还是耳听八方突然怒吼道:“好,你本事既然那大,就看你吧!”
这时十云正以双锋手去夹击俞佩玉左右双肋,俞佩玉正不知该如何破解,突见十云身子竟平空飞起来。
原来那蓝袍道人竟把拉起他后颈,将他抛出去,喝道:“你这没有用孽障,滚到边去学学别人本事吧,人家说不定伸手就将这姓俞收拾。”
他嘴里虽在骂自己徒弟,其实却无异在给田际云颜色看,他自己知道无论是谁,也无法伸手就将俞佩玉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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