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冷冷道:“窗户外面,就是胡姥姥。”
胡姥姥怔怔,强笑道:“噢,是……是?”
朱泪儿道:“母亲那把针撒出后,竟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她立即就知道有高手到,就将爹……”
她闭起眼睛,长长透口气,才接道:“就将东方美玉拍醒,将交给他,那时只觉妈脸色突然变得毫无血色,但东方美玉却像是高兴得很。”
俞佩玉叹口气,暗
她嘴角噙着丝甜蜜微笑,接着道:“小孩子谁不喜欢穿新衣服?简直等不及要穿上它,所以时候虽然已经很晚,但还是守在旁边,不肯去睡。”
胡姥姥眨眨眼睛,笑道:“销魂宫主居然会亲手缝制衣服,这真是令人想不到事。”
朱泪儿道:“母亲不但亲手缝衣服,而且洗衣、煮饭、扫地……家里大大小小每件事,都是她亲手做,你不信?”
胡姥姥赔笑道:“姑娘说话,老身怎会不信?”
朱泪儿道:“那时外面已起更,小镇里人睡得都很早,四下静悄悄,听不见丝声音,就像现在样。”
像是被迫而听,其实却恨不得凤三快些说出来。
俞佩玉也知道凤三先生此刻要说,就是那故事后半段,他想听这故事迫切,实也不在胡姥姥之下。
谁知凤三还未说话,朱泪儿已抢着道:“三叔你还是歇歇,让来说吧。”
凤三叹口气,道:“那天事,你还记得?”
朱泪儿咬着嘴唇,字字道:“那时年纪虽然还小,但那天发生事,每件都好像已刻在心上,只要闭起眼睛,就能看得见……那每张脸。”
风吹窗户,四面果然是静寂如死,众人心里也不知怎地,竟突然生出股寒意,像是有什不祥预兆。
朱泪儿道:“那时母亲似已感觉到有什不祥事将要降临,心像是乱得很,她本在绣麒麟眼睛,竟用错三次针,就在这时,突听‘扑喇喇’声,只宿鸟,忽然自对面屋顶上飞起。”
说到这里,朱泪儿面上笑容已消失不见,大家心情,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紧张起来。
朱泪儿道:“吃惊,扑到妈怀里,她面拍着,突然从针匣里抓起把绣花针,向靠近屋顶个小气窗撒出去。”
胡姥姥笑道:“宿鸟惊起,便知道是有夜行人到,令堂果然不愧是老江湖,这把钢针撒出,窗户外面那小子不倒霉才怪?”
她虽然说得很轻、很慢,但语声中怨恨之意,却令人听不寒而栗,胡姥姥竟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寒战,赔笑道:“既是如此,姑娘就快说吧。”
朱泪儿目光忽然向她瞪过来,道:“先问你,你可知道是谁?”
胡姥姥苦笑道:“普天之下,除朱宫主那样母亲外,还有谁生得出姑娘这样女儿?”
朱泪儿狠狠瞪她眼,才缓缓阖起眼睛,缓缓道:“那天已是深夜时分,母亲还没有睡,正在灯下为缝制衣服,是件准备在过年时给穿红衣服,还要在上面为绣只麒麟,她偷偷告诉,希望这麒麟能为带来个又白又胖小弟弟。”
这些回忆,还是温馨而美丽,朱泪儿苍白脸上,也因这些温馨回忆而焕发出美丽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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