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还是不说话。
蓝袍道人大怒道:“呆子,混账,白痴……”
转身拳击出,只听“咔嚓”声,旁边棵合抱大树,已被他拳击为两段,连枝带叶,哗然倒下,蓝袍道人拳击出,仰天长啸,等俞佩玉抬起头来,啸声已远在数十丈外。
俞佩玉又不觉叹口气,突听人也在长叹道:“可惜呀可惜……”
远处树荫下,人懒洋洋地走出来。
俞佩玉道:“道长指教。”
蓝袍道人道:“你若拜老夫为师,担保天下没有人敢动你根手指。”
俞佩玉怔怔,道:“拜道长为师?”
蓝袍道人大声道:“你莫以为老夫是收不着徒弟,老夫只是看你这小子还有出息,而且骨头很硬,小田虽然百般威迫利诱,你小子也没有出卖。”
俞佩玉失笑道:“原来道长听见他话。”
俞佩玉淡淡道:“凤三先生会是这样鬼鬼祟祟人?”
蓝袍道人厉声道:“不是凤三是谁?这人用段树枝,就能将田七儿子打得吐血,除老夫和凤三谁还有这样本事?”
俞佩玉苦笑道:“在下也确想不出别人。”
蓝袍道人瞪他半晌,沉声道:“无论如何,小田总是和你动手时受伤,老田知道之后怎会放过你?田家七兄弟中,六个老还不怎样,但田七……嘿嘿,他若想找你麻烦,你就算上天入地,只怕也是逃不。”
俞佩玉道:“在下也并不想逃。”
也足以惊世骇俗,世上竟有这样高手,俞佩玉昔日本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如今他才知道,武林中高人之手,竟远非他所能蠡测。
俞佩玉长长叹口气,突听前面树叶轻响,条人影如惊鸿般掠下,挡住他去路,纵声狂笑道:“你打伤洛阳田家七房共祧独养儿子,就想走之?”
笑声如巨钟巨鼓,却正是那蓝袍道人。
俞佩玉惊退步,长揖苦笑道:“道长神目如电,想必早已看出方才并非在下出手。”
蓝袍道人目光闪闪如巨烛,道:“是谁出手?”
蓝袍道人道:“老夫若非听见那番话,你小子就算磕破头,也休想老夫收你做徒弟。”
俞佩玉长长叹口气,道:“道长好意,晚辈感激不尽,只不过……在下是个不祥人,今生今世,已不想再拜别人为师。”
蓝袍道人,bao怒道:“你不肯?”
俞佩玉垂下头,不再说话。
蓝袍道人厉声道:“你不后悔?”
蓝袍道人冷笑道:“不逃,你以为你打得过他?”
俞佩玉道:“在下也并不想打。”
蓝袍道人瞪眼道:“不逃也不打,你还有什别法子?你以为田七还会跟你讲理?”
俞佩玉默然半晌,淡淡道:“事情到,总有法子。”
蓝袍道人大笑道:“好小子,你年纪轻轻,说话倒像个老头子似……你没有法子,老夫倒有个法子。”
俞佩玉叹道:“在下还正想请教道长哩。”
蓝袍道人怒道:“是谁救你,你都不知道?”
俞佩玉道:“连道长都未瞧清那人是谁,在下又岂有这般眼力?”
蓝袍道人大怒道:“你敢笑老夫招子不亮,那种鬼鬼祟祟家伙,老夫哪有眼睛去瞧他?”
他忽然把揪住俞佩玉衣襟,字字道:“是不是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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