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忽然横身挡住她去路,道:“那真是解药?”
胡姥姥微笑道:“小伙子,你只怕是遇见坏人太多,所以对任何人都不肯相信,你看老婆子忍心来害凤三先生这样人?”
俞佩玉缓缓道:“确是遇见坏人太多,所以现在已知道,纵是凤老前辈这样人,有时也会被人害。”
郭翩仙忽也插口道:“何况,凤老前辈借去你武功,你反而要来救他?这就连在下都不免开始怀疑起来,世上是不是真有这好人?”
其实他早已有些怀疑,只是觉得事不关己,所以未曾开口,此刻俞佩玉既已发难,他自也乐得来做好人。
这句话说出,大家俱是又惊又喜。
朱泪儿脸都兴奋得红起来,嗄声道:“你……你身上难道有解药?”
胡姥姥从怀中取出个紫檀木小匣子,道:“解药就在这里。”
这件事实在来得太突然,太幸运,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朱泪儿盯着她手中木匣子,全身都颤抖起来。
胡姥姥叹口气,道:“这解药老婆子本来也不想拿出来,但三爷实在是大仁大义,若让三爷这样终生无救,天下岂非没有天理?”
凤三先生深深礼,垂着头叹道:“原来妹子并非三爷杀死,何况……她将三爷害成如此模样,三爷就算杀她,老婆子也是无话可说。”
她居然说出如此通达情理话来,大家都觉有些意外,凤三先生神情似乎十分萧索,挥手道:“该死人已都死,往事再也休提,你……你去吧。”
胡姥姥道:“多谢三爷。”
她往楼下走两步,忽又回首道:“东方大明自作聪明,却也错。”
凤三道:“哦?”
朱泪儿听他两人话,颗心不觉又自半空云霄沉入地底,缓缓站起来,瞪着胡姥姥道:“你……你说,这究竟是不是解药?”
胡姥姥叹口气,道:“姑娘若也不信,不如还给老婆子也罢。”
朱泪儿厉声道:“哪有这容易,这若不是解药,就要你命。”
胡姥姥苦笑道:“姑娘要怎样才肯相信呢?”
朱泪儿颤声道:“想……想不到你还有些良心。”
她把将那木匣子抢过来,像是生怕又被人抢去似,紧紧搂在怀里,目中已是热泪盈眶,喜极大呼道:“三叔,三叔……们终于有救,这多年简直就像场噩梦,现在噩梦终于已做完,三叔你高兴?”
凤三亦是心情激动,不能自已,在经过这多年非人能堪苦难后,骤能脱离苦海,他又怎能不高兴。
朱泪儿扑倒在床前,喜极之下,竟放声痛哭起来,凤三先生轻抚着她柔发,似乎想说什,但语声哽咽,竟连个字也说不出来。
胡姥姥也似瞧得十分感动,唏嘘叹道:“好人自有好报,公道自在人心,唉,老婆子现在也该走。”
胡姥姥道:“他以为天下再也没有人能解前辈之毒,却忘还有老婆子。”
朱泪儿跳起来,大喜道:“不错,她妹子配制毒药,她自然知道如何解救。”
胡姥姥笑笑,道:“姑娘还有件事没有明白。”
朱泪儿道:“什事?”
胡姥姥道:“那毒药其实就是老婆子配制,所以妹子身上才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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