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道:“正因为你早已和他有密约,所以他才让你在李渡镇上随便窥探银花娘行踪,所以你才能毫不费力地就将银花娘救回来。”
桑二郎大笑道:“不错,你现在总算想明白。”
朱泪儿
桑二郎仰面大笑道:“你瞧见?从此之后,天蚕教不但要和少林、武当争日之短长,而且还要他们臣服在足下。”
俞佩玉看完这封信,已是全身战栗,忍不住嗄声问道:“这封信是谁写?”
桑二郎道:“除当今武林盟主俞放鹤俞大侠外,还有谁够资格写这封信。”
俞佩玉长叹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泪儿目光闪动,道:“难怪你看这封信连骨头都酥,原来俞放鹤竟答应把你捧上天下武林盟主宝座。”
胡姥姥也知道自己这简直是在做梦。
桑二郎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瞧几遍,满面俱是得意之色,看遍,笑遍,朱泪儿真恨不得将这封信从他手里抢过来。
突听桑二郎道:“你可想看看这封信?”
朱泪儿又惊又喜,却淡淡道:“看不看都没什关系。”
桑二郎狞笑道:“让你看这封信,只因知道你定会为保守秘密,天下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写满字,原来竟是封书信。
桑二郎大笑道:“现在你可懂?”
朱泪儿淡淡道:“只为送封信,就费这大事,看真有些划不来。”
她话里虽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也不禁暗暗惊异。
写信这人生怕传信泄漏机密,竟将信件藏在他们乘骑马腹中,除收信人外,还有谁能猜得到,谁能找得出。
桑二郎洋洋得意道:“除他之外,还有谁有此能力。”
朱泪儿道:“不错,除他之外,别人就算这样说,你也不会相信。”
桑二郎道:“正是如此。”
朱泪儿道:“他既然称你为教主,想必你们是早已约好,只要你能杀桑木空,他就捧你当武林盟主,你若杀不桑木空,反而被他杀,他也不会知道这封信会在马肚子里,自然也永远不会知道这秘密。”
桑二郎道:“这正是俞大侠做事精细之处。”
他将信在朱泪儿面前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桑教主阁下:此函到达左右之时,必然亦为阁下荣登大位之期,以阁下之绝艳惊才,发扬贵教实指顾间事,愚不仅为贵教幸,亦为天下武林同道幸。
前此相商之事,绝无问题,愚可全力保证,下届黄池之会,愚必退让贤者,奉贵教为主盟。
阁下既执牛耳,则武当、少林自亦当为阁下之臣属矣,唯此中尚有细节待商,盼阁下十日内能移驾来此晤,愚当煮酒而待,专此奉达,谨祝大安。
信下面没有具名,只书着个花押。
他不但牺牲这匹马来做传信工具,而且显然早已和桑二郎约定,要将骑马来那人杀灭口。
这人为传封书信,竟不惜牺牲人马两条命,他行事之谨慎,手段之毒辣,实是天下少有。
朱泪儿眼睛瞪着那白绢书信,心只想瞧瞧上面写着些什秘密,写信这人究竟是谁。
胡姥姥眼睛却直在瞬也不瞬地瞪着那半截迷香,心只希望这半截香会忽然滚到火里去。
只可惜这山洞中连点风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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