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信上写着:
玉郎玉郎,有件事早就想对你说,但说好几次,都不敢说出口来,因为怕你骂。
实在并没有中毒,胡姥姥指甲上那点毒,怎能害得死,假装中毒,只是为要试试你心。
要看你是不是会为着急,是不是真关心,实在没有想到会累你受那多罪,吃那多苦,几乎连命都丢。
有好几次想对你说:并没有中毒。但看到你吃
也不知过多久,俞佩玉心里已愈来愈焦急,幸好这时门外已传来脚步声,他这才松口气。
谁知走进来,竟只有香香个人。
俞佩玉脸色立刻变,失声道:“她呢?”
香香掩着嘴笑道:“公子但请放心,新娘子绝不会跑。”
俞佩玉虽也觉得有些讪讪,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为何不回来?”
朱泪儿向俞佩玉瞟眼,嫣然道:“你等着,去去就回来。”
俞佩玉忍不住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朱泪儿红着脸道:“女孩子事,你不懂。”
香香娇笑道:“但他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学,是?”
朱泪儿吃吃笑着,将她推出去。
这好客人。
她们吃得不多,好听话却说得不少,个个都是善颂善祷,绝不会做让主人不高兴事,而且每个人全都带来份礼物,有是盒花粉,有是朵珠花,也有是方上面绣着鸳鸯丝巾。
这些礼物虽然并不珍贵,但在朱泪儿眼中,却都是新奇而可爱,这些东西虽然每个少女都至少有两样。
但在朱泪儿这不幸生中,却从来也没有得到过。
小小厅堂中已悬起彩缎,燃起红烛。
香香笑道:“她在楼上……在楼上有事,但又怕你等得着急,所以还要带封信来。”
少女们又齐吃吃地笑。
那苹果脸又笑道:“别人说,日不见,如隔三秋,但他们才片刻不见,就要写信,若是日不见,那还得。”
朱泪儿在旁边时候,她们眼睛里似乎没有俞佩玉这个人似,但朱泪儿走,她们就已围到俞佩玉身旁来。
俞佩玉既不能将她们赶走,也不愿在她们面前看这封信,他心里实在着急,终于忍不住将信拆开。
俞佩玉目送她走出房门,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只听个苹果脸少女悄笑道:“这才叫郎情妾意,如胶似漆,竟连时刻也忍不得分开,这位朱姑娘也不知几生才修来如此多情郎君。”
俞佩玉虽然也想对她们笑笑,但心里却充满酸楚。
而且他实在太累,几杯酒喝下去后,更是四肢乏力,脑子里也是晕晕沉沉,只想好好睡觉。
但他却还是勉强张大眼睛,瞪着那道门,他只怕朱泪儿此番走出去后,就再也不会走回来。
朱泪儿开心得就像是只百灵鸟似,在客人们中间周旋着,不时又依偎到俞佩玉身旁悄悄地耳语。
每个人都对她羡慕得很,甚至还有些嫉妒,只有俞佩玉,他心里却充满伤感,充满悲痛。
他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朱泪儿,他只怕朱泪儿在下句话还未说完时,就猝然倒下去。
只见朱泪儿忽然将香香拉到边,悄悄说两句话。
香香就笑着道:“好,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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