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道:“你想不到?”
俞佩玉怔半晌,苦笑道:“不错,她这样做,就是要别人想不到,无论有多少人要找她报仇,都绝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在这里开妓院。”
海东青道:“而且无论谁进妓院,骨头就轻半,三杯酒下肚后,在相好姑娘面前,更没有人能守得住秘密,是以江湖中无论发生什事,都瞒不过胡姥姥耳目。”
朱泪儿冷笑道:“你对这种事倒知道得真不少,想必也是经验丰富得很。”
海东青淡淡道:“不错,经验本就丰富得很,单只这‘望花楼’,就有七八个相好,方才那香香就是其中之。”
那老太婆就道:“哎哟,邹大少,你可千万莫要冤枉好人,们家姑娘对别人虽然是假情假意,但对你们三位,可真是恨不得将心窝都掏出来。”
张三少道:“香香,你对真是和别人不同?”
那香香就撒娇道:“你还要怎样,真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于是张三少、邹大少又是阵肉麻当有趣大笑,马车才总算走,过半晌,就听得那老太婆骂道:“这两个小子每天花不几文,就定想连本带利都捞回去,不折腾到深更半夜,死也不肯走。”
那香香也啐道:“那小子明天若不送对金镯子,要是不给他点好颜色看才怪。”
来?”
海东青淡淡道:“那话只是哄小孩子。”
朱泪儿简直快被气死,但还是不能反击,只因她若反击,就无异承认自己是小孩子。
她总算第次遇见对头克星。
在月光下看来,重重屋脊就像是铺满白银似,远处偶尔有更鼓声传来,却更衬托出天地静寂。
朱泪儿撇撇嘴,还想说什,俞佩玉又抢着道:“海兄若不时常到这里来,又怎能探出这就是胡姥姥老巢。”
说话间,他们已转过街角,只见前面扇朱红色大门前,悬着两盏灯笼,上面还写着“望花楼”三个字。
此刻正有两个青衣短褂汉子,在门前打扫,还有身穿水绿色缎子长袍人,负手站在石阶上,望着灯笼道:“这上面有些地方已被熏黑,明天该换两盏新。”
他似已觉出有人走过来,忽然转
朱泪儿听得眼睛都直,道:“这些人是干什呀?”
海东青道:“你不知道?除干强盗外,这就是世上最不花本钱买卖。”
朱泪儿还想再问,忽然想通,红着脸啐道:“你……你为什将们带到这种鬼地方来?”
海东青道:“不将你们带到这里来,却叫将你们带到哪里去。”
俞佩玉吃惊,道:“难道这里就是胡姥姥……家?”
但转过几条街后,前面竟渐渐有人声,只听有人在喊车唤马,有人在送客,有人在说着醉话。
个少女声音银铃般娇笑着道:“邹大少、张三少,明天千万要早些过来呀,自己下厨房烧几样拿手小菜,等你们来吃饭。”
个男人声音大笑道:“好好好,只要老邹家里那母夜叉不发威,们定来。”
又有个老太婆声音笑道:“最好将钱大少也找来,们文文想他已快想疯。”
另个男人吃吃笑道:“你们文文想只怕不是他人,而是他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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