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事,有时虽然比个饱经世故人还多,但有时却还比不上个和她差不多年龄孩子。
俞佩玉心里又何尝不在暗暗叹息。
朱泪儿见到他们神情,也知道自己说错,但却不能问出来,只有嘟着嘴,在心里生闷气。
她心
这时小楼上珠帘已垂,灯火已黯,但仍不时传出两声令人销魂巧笑和呻吟——巧笑虽销魂,呻吟却更令人心旌摇荡,不能自主,难怪有些人只求夕入幕,纵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朱泪儿瞟海东青眼,道:“这些小楼上住,只怕就是你那些老朋友吧。”
海东青道:“哼。”
朱泪儿道:“现在她们生病,你为何不去瞧瞧她们?”
海东青也不禁怔怔,道:“生病?”
海东青还未说话,朱泪儿忽然笑道:“这样东西可真是无价之宝,你们若是摔坏,就真要倒霉。”
那青衣汉子眨眨眼睛,道:“这莫非是大少来送给香香姑娘缠头?”
朱泪儿道:“不错,这确是们专程送来礼,但却并不是送给香香,而是送给臭臭。”
那青衣汉子怔怔,赔笑道:“小人倒还未听说过这里有位臭臭姑娘。”
朱泪儿咯咯笑道:“朵鲜花已插到牛粪上,那还不够臭?”
道未见到十五六岁小姑娘嫁给老头子?”
朱泪儿道:“但那不同……”
海东青淡淡道:“那也没什不同,小姑娘嫁给老头子,贪图是老头子家财,他娶胡姥姥做老婆,贪图却是胡姥姥功夫。”
只见那徐若羽听得面上阵青阵白,朱泪儿知道他若不翻脸动手,也难免要被气得半死。
谁知过半晌,他面上竟反而露出笑容,微笑道:“各位既然是来找在下,为何不请进去坐坐呢?”
朱泪儿道:“若没有生病,为什要呻吟呢?”
海东青再也忍不住失声笑出来。
朱泪儿瞪眼道:“你笑什?这有什好笑?”
海东青望她眼,也不知怎,竟再也笑不出。
这聪明而美丽女孩子,虽然已在苦难中成长,但她心,却仍天真得像孩子,纯洁得像白纸。
青衣汉子再也不敢答腔,抬起木板,就往里走,两人头上汗珠子已不停地在往下流。
徐若羽却还是面带微笑,殷勤揖客,只不过眼珠子直在滴溜溜转个不停,无论谁举动,都休想逃得过他这双眼睛。
他们穿过前面两重院落,还不觉得这望花楼和别妓院有什不同,这两重院子显然只是招待普通客人。
但走入后面大花园,他们才知道这地方实在是个销金窟,此刻虽然已是深秋,但园子里仍是百花如锦。
醉人花香中,更夹杂着阵又甜又腻脂粉香,小桥流水、山石亭台间,掩映着十几座精雅小楼。
海东青冷笑道:“你不请进去,也要进去。”
那两个扫地青衣汉子,听得眼睛都发直,早已想溜之大吉,谁知海东青忽然转过身,将手里托东西交给他们,道:“抬进去。”
这两人不敢伸手去接,又不敢不接,只觉两只手有些发软,刚抬过来,就险些掉在地上。
海东青伸就托住,厉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什?”
青衣汉子道:“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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