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道:“他若非死在自己私室之中,那他中暗器,各位便早该知道,又怎会等到在下来多嘴呢?”
这句话说出来,唐守清只有承认,道:“不错,他老人家确是在寝室中仙逝。”
杨子江道:“那再问你句,能用毒蒺藜百三十人中,能走入唐老前辈私室,又有几人呢?”
唐守清词锋虽利,此刻也不禁为之张口结舌,无话可答,俞佩玉这才发现杨子江口舌之利,竟不在武功之下。
只见唐门子弟俱都垂下头,谁也不敢去瞧唐琪眼,但他们愈是不敢去瞧她,反
他这句话表面虽问得客气,其实却恶毒无比,言下之意正是说:“唐无双并非寿终正寝,别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会知道呢?难道就是你下手?”
这话虽未明说,但厅堂上江湖客眼里不揉沙子,焉有听不出来之理,大家都不禁对杨子江起怀疑。
杨子江却只是淡淡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下只因三日前才和唐老前辈分手,听得他忽然,bao毙,就动怀疑,个好好人,既未受伤,亦无病痛,怎会回到家就忽然寿终正寝呢?”
他故意将这“寿终正寝”四个字说得分外尖酸,目光四扫,看到大家面上神色又改变,才接着道:“在下与唐老前辈虽是初交,但也不愿让他含冤而死,是以才特地来瞧个究竟,阁下若是,难道不会这做吗?”
这番话说得也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但你呢?听说你平常最喜欢以朱家、郭解自居,难道也不敢说实话?”
胡义张脸涨得通红,吃吃地道:“这……这也许是别人盗用唐门暗器,再来暗算唐老前辈。”
杨子江冷笑道:“唐老前辈若真是死在别人手上,唐家人为何秘而不宣?为何还说他是寿终正寝?”
胡义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人人都已觉得唐无双必是死在他自己门下子弟手上无疑,虽然犹慑于唐家声势,不敢说出口来,但脸色都已很难看。
唐守清长叹声,黯然道:“阁下神目如电,在下等不但感激,而且佩服,只不过,本门子弟成年壮丁在五百人之上,能用这种铁蒺藜也有百三十人左右,骤然间只怕很难查得出谁是凶手,但愿阁下将此事交给在下等处理,日后在下等必对阁下有所交代。”
杨子江冷笑道:“唐家事,本不该由这外人来插手,只不过,阁下说这番话,却难以令人心服。”
唐守清道:“在下说俱是实言……”
杨子江道:“实言?那问你,唐老前辈可是死在他私室中?”
唐守清道:“这……”
唐门子弟有满面惊讶,有满面悲愤,有甚至已流下泪来,显然他们也全都不知道内情。
杨子江目光在俞佩玉脸上停片刻,忽然转到唐守方脸上,道:“阁下素来铁面无私,却不知今日如何?”
唐守方紧咬着牙关,嘴角已沁出鲜血,他似乎也存难言之隐,是以虽将牙齿都已咬碎,也不肯开口。
唐守清忽然干咳两声,嗄声道:“家门不幸,出这种不幸事,多承阁下指点,唐家庄上下俱都感激不尽,只不过,先师有此意外,阁下又怎会知道呢?”
此人说话之厉害,竟似不在唐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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